"個人私事。"宋亞軒冷淡地回應，但手仍然緊握著張真源的。

晚餐的后半段，張真源幾乎食不知味。宋亞軒的行為太反常了——既像是一種保護，又像是一種宣示主權(quán)，甚至帶著某種懲罰性的意味。他的手被握得太緊，血液循環(huán)都不暢了，但他不敢掙脫。

離開餐廳時，宋亞軒終于放開了他的手。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但宋亞軒沒有立即上車，而是轉(zhuǎn)向張真源："走走吧。"

兩人沿著河邊的人行道沉默地走著。夜風微涼，吹散了張真源的一些不安。他鼓起勇氣開口："亞軒，關于最近..."

"你和那個咖啡廳里的人什么關系？"宋亞軒突然打斷他，聲音低沉。

張真源的心跳加速："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宋亞軒重復道，語氣譏諷，"就是那種讓你偷偷復制公司文件給他的'老朋友'？"

張真源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宋亞軒知道了。

"我可以解釋—"

"不必。"宋亞軒冷冷地說，"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你的...戀人？這就是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原因？"

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讓張真源愣住了："什么？不！當然不是！"

宋亞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直視張真源的眼睛："那為什么？為什么要背叛我？"他的聲音里不僅有憤怒，還有深深的受傷，"我以為我們之間..."

張真源的眼眶發(fā)熱。此刻，面對宋亞軒的質(zhì)問，他幾乎要脫口而出真相——關于他們的血緣關系，關于李明的威脅，關于他復雜的情感。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沒有背叛你。"他最終說道，聲音幾近哀求，"有些事情我不能解釋，但我絕不會傷害你。"

宋亞軒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你知道嗎，沐陽，有時候我覺得你身上充滿了謎團。就像...我認識你，又不認識你。"

路燈下，宋亞軒的輪廓顯得格外鋒利。張真源突然意識到，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既是叱咤商界的宋總，又是孤兒院里保護他的張軒，還是這幾個月來與他朝夕相處、幾乎要愛上他的亞軒。如此多的身份，如此復雜的關系，全部糾纏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給我點時間。"張真源輕聲請求，"我保證，一切都會清楚的。"

宋亞軒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向等待的車："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車內(nèi)沉默得令人窒息。張真源偷瞄宋亞軒的側(cè)臉，那緊繃的下頜線顯示出主人正在極力控制情緒。他想觸碰宋亞軒，想告訴他真相，想叫一聲"軒哥"，但最終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車停在公寓樓下，張真源剛要道別，宋亞軒突然開口："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三天后回來。"

"需要我準備什么嗎？"張真源職業(yè)性地問。

"不用，這次我一個人去。"宋亞軒的語氣不容置疑，"我需要...一個人思考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