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
紐約的雨夜,霓虹燈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暈開一片模糊的光暈。
黑色邁巴赫緩緩?fù)T谝粭潫舯谳x煌的建筑前,雨水順著車頂滑落,在車窗上劃出蜿蜒的水痕。
車內(nèi),周映對著后視鏡補(bǔ)口紅,鮮紅的膏體在唇上暈開,像一抹未干的血跡。
她抿了抿唇,指尖輕輕擦過嘴角,目光透過雨簾望向那扇大門。
宋亞軒你確定要這么玩?
宋亞軒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低沉而克制。
周映輕笑,將口紅丟進(jìn)手包。
周映怎么,怕我玩脫了?
宋亞軒沒回答,只是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喉結(jié)在陰影中滾動。
他的西裝外套下藏著槍,袖口的暗紋里縫著刀片,每一寸線條都繃得極緊,像是隨時準(zhǔn)備撕開這層優(yōu)雅的偽裝。
宋亞軒你別忘了,這間賭場有多厲害。
宋亞軒不是國內(nèi)能比得上的。
周映(笑)怕我把自己玩進(jìn)去?
周映放心。
周映我學(xué)過。
宋亞軒沒有再說話,目光看向身旁一襲紅裙的女人。
這裙子像是被刀裁出來的,堪堪遮住大腿根,絲綢面料隨著她的步伐滑過肌膚,像一層流動的血。
裙擺開衩處,白皙的腿若隱若現(xiàn),高跟鞋的細(xì)帶纏在腳踝上,極其性感。
后背鏤空的綁帶交叉,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但垂下來的卷發(fā)又恰好的遮住些春光。
她的唇更紅。
像熟透的漿果,舌尖偶爾掃過下唇,留下一層濕潤的光澤。
宋亞軒的喉結(jié)滾了滾,不動聲色的移開眼神。
宋亞軒跟緊我。
……
門開的瞬間,熱浪裹挾著雪茄與香檳的氣息撲面而來。
賭場穹頂懸掛著水晶吊燈,無數(shù)棱鏡將光影切割成危險的碎片,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從她踏入賭場的那一刻起,貪婪的目光就像黏膩的蛇信,從四面八方舔舐過來。
那些賭桌旁的賭徒喉結(jié)滾動,一個兩個目光都順著她的大腿一路往上爬。
宋亞軒忽然大步上前,脫下西裝外套,粗暴地裹在她肩上。
宋亞軒的手搭上她的腰,掌心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周映側(cè)頭,紅唇擦過他的下頜。
周映怎么,現(xiàn)在知道護(hù)食了?
他沒回答,只是收緊了手指,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皺眉。
那些男人的眼神真讓他不爽。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高達(dá)威猛的美國男人,身上的肌肉像是快要爆發(fā)出來。
維克多宋先生,周小姐,久等了。
維克多這邊請。
……
VIP休息室的真皮沙發(fā)上,賭場老板維克多正在切雪茄。
這個男人脖子上的蛇形紋身沒入襯衫領(lǐng)口,金表帶在腕間勒出深痕。
維克多周小姐,劉先生托我向您問好。
周映用指尖挑起茶幾上的鍍金打火機(jī),別了別頭發(fā),莞爾一笑。
周映真遺憾他本人不在,我特意戴了他喜歡的耳墜。
維克多不過……
維克多劉先生留了一個保險柜作為賭注。
維克多您看,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
周映當(dāng)然,我的榮幸。
周映微笑,指尖輕輕搭上他的手臂,輕輕滑動。
周映希望今晚的賭局……夠刺激。
維克多的目光在她和宋亞軒之間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咧嘴笑了。
維克多當(dāng)然,尤其是……對您這樣的玩家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