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爺面色復(fù)雜地把門重新關(guān)上,這房間里也凌亂擺放著幾盞油燈,似乎是有人臨時有事出去一趟,卻未見歸來。
林品霖索性將貓貓扛在肩上,長腿隨意撥動著地上的東西。
房間能走動的空間不大,主要是東西太多,光是被褥就錯落放置著三五層,仔細看樣式都是軍綠色打補丁的老式褥子。幾箱木箱子堆放在一旁,上面鋪著被單,似乎是充當桌子椅子用。
老李頭撿起地上的壓縮餅干袋子看了又看,甚至還把其他的都拿起來看看。
“都是吃完的啊,這玩意以前我吃過,吃完喝點水,飽腹感杠杠的?!崩侠铑^丟開袋子,嘿嘿笑著,看花兒爺一直站在門口沒敢動彈,“花兒你別介,這里除了有點味道有點嗆,其實也還成。”
還在做心理建設(shè)的花兒爺表示,謝邀,并沒有被安慰到。
林品霖掃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能把貓貓放下去的地方,但扛著他也不好繼續(xù)前行,回頭看生無可戀的花兒爺:“幫個忙?!?/p>
花兒爺剛想應(yīng)他,卻發(fā)現(xiàn)林品霖直接將貓貓推給他。貓貓還沒適應(yīng)過來,天旋地轉(zhuǎn)般原地旋轉(zhuǎn)兩圈,這才被花兒爺摁住。
兩人仿佛上課遲到的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在門口罰站。
林品霖很滿意自己的行為,理也不理花兒爺有沒有接住貓貓,直接撩起袖子就是干,往木箱上面的東西搜尋。
老李頭在四周查看無果,又不想去碰那堆褥子,只能轉(zhuǎn)身幫林品霖把木箱上面的東西清下來。
這不弄不知道,一弄免不了弄了一手灰。林品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仔細把木箱上的東西一樣樣拿起來查看。
先是一層灰塵,接著是木炭條、碎布,然后是壓縮餅干的袋子、水囊,最后是……
老李頭倒吸一口涼氣,林品霖手里拿起來的,是一頭拿布纏著的姑且可以說是匕首的東西,明晃晃的,甚至還能清晰看到人的倒影。
林品霖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下,最后有些可惜地放到一邊。
木箱上面的東西清理干凈,林品霖剛一把蓋著的被單掀開,老李頭就暗暗使勁掰木箱的蓋子,可惜太過結(jié)實掰不開。
木箱樣式有點像水果籃,木條密密麻麻把里面的東西都遮擋起來,甚至蓋子經(jīng)過兩人觀察,還是釘死打不開的。
兩人輪番試了一下,林品霖繞著木箱找了一圈,確實沒找到打開的口。
“這可能做了防蟲防潮處理,四周灰塵至少也有個幾十年沒人居住,還能存放這么完好,不簡單啊?!绷制妨卣f著,又去看了其他木箱。
花兒爺可能是適應(yīng)過來了,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如果這里真有人住過的話,那就肯定有其他出口!”
這個猜測極大鼓舞了在座幾人,尤其是老李頭。
貓貓作為被監(jiān)督的第一人,只能老實點頭,并且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跑。
林品霖在房間里重新跑一圈,最后停在貓貓面前,沉思。
老李頭在他背后嘀嘀咕咕:“搞得這么神秘,難道還能有金子不成?”
“金子還好咯,這箱子倒是讓我想起一個東西。”花兒爺繞開林品霖走向木箱,伸出手指輕敲,“一樣和平年代想都想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