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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燼長歌

落雪長歌

建安十九年正月,雁門關的城墻裂了道三尺寬的口子。韓落雪披著沈括的婚服,玄色衣擺上的北斗紋已被鮮血浸透,每走一步,繡著山茶花的鞋尖就沾上塊碎冰——那是江玄之昨夜用體溫焐化的,說“別讓郡主的腳凍著”。

“郡主,敵軍攻上城樓了!”周統(tǒng)領的左臂已斷,用牙咬著軍旗旗桿,旗面上“定北”二字缺了半角,像極了沈括戰(zhàn)死那日的殘旗。韓落雪摸了摸腰間的短刀,刀柄上的“護國”二字只剩半截,是被漠北彎刀砍斷的,卻依然硌著掌心的老繭——那是沈括教她握刀時,親手磨出的印記。

她望向城下,漠北騎兵的狼頭旗在風雪中翻卷,忽然看見左賢王的馬隊里,江玄之被反綁在馬上,胸前的雄鷹木雕裂成四瓣,露出里面刻著的“雪”字——那是他十三歲生日時,偷偷在木雕翅膀里刻的,說“這樣雄鷹就和郡主的名字永遠在一起”。

“放了他?!彼穆曇舸┻^漫天箭雨,短刀橫在頸間,婚服的領口裂開,露出里面穿著的沈括內(nèi)襯甲,甲胄上“落雪安好”四字已被血染紅,“我韓落雪的命,換他江玄之的自由?!?/p>

左賢王勒住馬,忽然看見她腕間纏著的銀鈴殘珠——共二十一顆,每顆都刻著“雪”,正是沈括用狼牙刀墜的線穿起來的?!绊n郡主,你可知,”老人的聲音帶著嘆息,“你弟弟早已用鷹魂令換了你的糧草,現(xiàn)在他的血,正在護著你的城墻?!?/p>

箭雨忽然停了。韓落雪低頭,看見江玄之的袖口滲出鮮血,在雪地上畫出雄鷹的輪廓——那是漠北“以血祭墻”的古老儀式,用皇族血脈加固城池。少年抬頭望向她,眼中映著城樓上的北斗旗,忽然笑了,笑得像那年她在城西撿他時,雪地里撿到的第一塊暖餅。

“玄之!”她的短刀落地,跑向城墻缺口,卻看見江玄之的身體漸漸透明,像被風雪吹散的柳絮。他胸前的鷹形胎記發(fā)出微光,與城墻上的“護國”“定北”軍旗共鳴,每道裂痕都在滲出金粉,如同沈括戰(zhàn)死那晚,星子墜落在幽州的天空。

“郡主,別難過?!苯穆曇粝耧L,指尖掠過她鬢角的白發(fā),“漠北傳說,雄鷹死后會化作星星,守著想護的人?!彼氖终拼┻^她的肩膀,落在沈括的內(nèi)襯甲上,“你看,沈將軍的護心鏡,和我的木雕,拼成了完整的鷹。”

城下忽然傳來巨響,左賢王的馬隊退開,露出被鮮血染紅的護城河。韓落雪看見河面上漂著件熟悉的鴉青斗篷,銀線牡丹早已褪色,卻還繡著半朵山茶花——那是母親臨終前未完成的繡品,如今被戰(zhàn)火沖進了冰河。

“娘……”她的膝蓋砸在城磚上,婚服的下擺浸滿雪水,像極了母親咽氣那日,染紅梳妝臺前的牡丹斗篷。忽然想起沈括的婚書,最后一句是“吾愿以劍為聘,以血為印”,此刻他的定北劍正插在她腳邊,劍柄上的斷發(fā)被風吹起,掃過她流淚的眼。

“落雪,別哭?!碧摽罩袀鱽砩蚶ǖ穆曇?,混著陳鐵衣的咳嗽、李石頭的傻笑、小杏的童謠。韓落雪抬頭,看見城墻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身影,都是這兩年隨她征戰(zhàn)的將士,他們的衣甲上,都別著她送的銀鈴殘珠,在風雪中發(fā)出細碎的響——像極了那年沈括在她額間落下的、帶著體溫的吻。

箭雨再次襲來時,她忽然笑了。撿起斷刀,用沈括的血在城磚上補刻“護國”二字,刀刃劃過之處,江玄之的金粉滲入磚縫,化作展翅的雄鷹。最后一支箭穿透她的胸膛,血珠濺在婚服的山茶花上,終于補全了沈括未繡完的第五片花瓣。

“沈括,玄之,”她倒在城墻上,望著漫天風雪,“你們看,雪停了。”話音未落,雁門關的烽火臺轟然倒塌,火星濺在她頸間的碎瓷項鏈上,瓷片崩裂的聲音,像極了三年前母親剪斷牡丹繡線的脆響。

江玄之的身體終于凝成實體,跪在她身邊,抱起逐漸冰冷的軀體。她腕間的銀鈴殘珠散落一地,滾進城墻的裂縫,每一顆都映著沈括的笑臉——那年他在演武場替她擋箭,笑著說“落雪,疼嗎”,如今他的聲音,永遠停在了“疼嗎”的尾音里。

“郡主,別睡?!鄙倌甑难蹨I砸在她臉上,取出鷹魂令,發(fā)現(xiàn)上面的雄鷹翅膀,不知何時繡上了牡丹紋,和她斗篷上的一模一樣,“我?guī)慊乜ね醺鯆邒哌€留著烤硬餅,春桃會給你熬參湯,沈將軍的婚服……還沒補完山茶花。”

她沒有回應,指尖還停留在沈括內(nèi)襯甲的“安”字上,那里還留著他寫這個字時,筆尖頓下的小墨點。江玄之忽然想起,初見時她蹲在雪地里,披風上的銀線牡丹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像極了此刻她唇角的血跡,冷得讓人心碎。

漠北的號角響起時,左賢王來到城下,看見城墻上跪著的少年,懷里抱著的女子,衣擺上的北斗與牡丹,在風雪中交織成最后的軍旗。老人忽然下馬,對著城關跪下——他看見,韓落雪手中握著的,是沈括的斷玉佩與江玄之的裂木雕,兩件信物的裂痕,剛好拼成“護”字。

“收兵吧?!弊筚t王的聲音哽咽,“大胤有這樣的女子,雄鷹不該啄食她的翅膀?!彼蚪匆娚倌晷厍暗奶ビ?,已變成雪與鷹的圖騰,“玄之,你母親當年說,若你遇到能讓雄鷹甘心折翼的人,便放下仇恨?!?/p>

江玄之沒有抬頭,只是低頭吻了吻韓落雪冰冷的額角。她鬢間的素銀簪早已掉落,露出耳后小小的朱砂痣——那是沈括曾說“要吻一輩子”的地方,如今他的唇觸到那里,只覺得一片冰涼,像極了雁門關的積雪,永遠化不開。

雪,又下起來了。這場雪,落在韓落雪未補完的婚服上,落在沈括殘破的定北劍上,落在江玄之碎裂的雄鷹木雕上。三年前的冬夜,她在城西撿到小乞丐,說“以后沒人再能打你”;兩年前的春日,她在藏書閣教他握筆,說“橫要像長城,豎要似長槍”;如今,她躺在他懷里,像當年撿他時那樣,披著半舊的披風,只是這次,她的手永遠不會再暖了。

“落雪,”他忽然輕笑,眼淚砸在她臉上,“你知道嗎?你教我寫的第一個字,不是‘玄之’,是‘護’?!彼菩牡睦侠O,那里還留著握刀的痕跡,“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原來‘護’字拆開,是‘手’和‘戶’,就像你用手,護著千萬戶人家?!?/p>

風掠過城關,卷起滿地碎玉、殘鈴、斷刀。江玄之忽然看見,韓落雪頸間的碎瓷項鏈,不知何時拼成了完整的牡丹,花瓣上的血痕,像極了那年母親繡的、永不凋零的銀線牡丹。他知道,有些雪,注定要落在心里,結成冰,磨成刃,而他的郡主,終究成了這亂世里,最鋒利的那把刀——護著山河,卻護不了自己。

終章落幕時,雁門關的新碑上,刻著三個名字:韓落雪、沈括、江玄之。碑前的石案上,擺著半塊硬餅、一支斷筆、二十一顆銀鈴殘珠。每當風雪掠過,銀鈴便發(fā)出細碎的響,像有人在說:“別怕,我們的雪,永遠落在山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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