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笑容像突然通電的圣誕樹，'啪'地亮起來，照亮我整個認知系統(tǒng)。"

姜晚橙莫奈？

姜晚橙驚訝地呼喚。導盲犬通常不會對陌生人表現出這樣的熱情，它們受過嚴格訓練，要保持專業(yè)和冷靜。

馬嘉祺它好像很喜歡我

姜晚橙聽到他輕撫莫奈毛發(fā)的聲音。

馬嘉祺好孩子，回去你主人那里

馬嘉祺對了，我錄了一段我自己彈的曲子

馬嘉祺想請你用專業(yè)耳朵評價一下

他操作著設備，一段鋼琴聲響起。

姜晚橙立刻聽出這是舒曼的《夢幻曲》，演奏技巧算不上精湛，但充滿感情。更讓她驚訝的是，演奏者對音色的控制和對樂句的理解遠超業(yè)余水平。

曲終時，姜晚橙挑眉問道。

姜晚橙你說你彈得'一般'？

姜晚橙這已經接近專業(yè)水準了

馬嘉祺笑了。

馬嘉祺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業(yè)余的

馬嘉祺不過能得到你的肯定，我很開心

姜晚橙感到臉上一熱，趕緊低頭撫摸莫奈的頭。導盲犬仍然不時望向馬嘉祺的方向，尾巴輕輕搖晃。

姜晚橙關于音樂會

馬嘉祺

姜晚橙我答應了

馬嘉祺的呼吸明顯一滯。

馬嘉祺真的？太好了！

馬嘉祺我會把詳細安排發(fā)給你...

馬嘉祺讓李助教讀給你聽

姜晚橙微笑。

姜晚橙不過有個條件

馬嘉祺什么條件？

姜晚橙你得告訴我，為什么莫奈對你這么親近

姜晚橙直視前方，盡管她的眼睛無法聚焦。

姜晚橙導盲犬不會無緣無故對陌生人這樣

姜晚橙你們之前見過嗎？

琴房里突然安靜下來，只有莫奈的尾巴偶爾拍打地面的聲音。姜晚橙能感覺到馬嘉祺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馬嘉祺這個嘛...

馬嘉祺最終開口，聲音里帶著笑意。

馬嘉祺也許是因為我身上有狗餅干的味道？

姜晚橙搖頭笑了。

姜晚橙這個借口太爛了

馬嘉祺好吧，被你看穿了

馬嘉祺夸張地嘆氣。

馬嘉祺其實是因為我...特別招狗喜歡？

馬嘉祺金毛犬尤其無法抗拒我的魅力

姜晚橙忍不住笑出聲來。

姜晚橙這個比上一個還爛

馬嘉祺那真相只有一個了

馬嘉祺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馬嘉祺其實我是...狗語者

這一次，姜晚橙的笑聲填滿了整個琴房。莫奈興奮地叫了一聲，似乎也在附和這個玩笑。

而在笑聲中，姜晚橙沒有追問下去，但她心里已經埋下了一個疑問：馬嘉祺和莫奈之間，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聯系？

馬嘉祺那我…就不打擾你上課了

姜晚橙點頭，聽到他腳步聲漸遠，然后是門關上的輕響。莫奈在她腳邊轉了一圈，最后安靜地趴下，似乎對那個陌生人的離去感到些許失落。

姜晚橙你認識他，對不對？

姜晚橙蹲下身，手指撫過導盲犬柔軟的耳朵。莫奈舔了舔她的手心，沒有回答。

琴房窗外，五月的風帶著花香飄進來。手指在熟悉的琴鍵上懸停片刻，然后彈奏起剛才那首《夢幻曲》。

她的版本更加精準、流暢，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然后，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上課。

……

鋼琴聲停了下來。莫奈走到她身邊，輕輕用頭蹭她的腿。

姜晚橙我們回家吧

姜晚橙輕聲說，伸手找到掛在墻邊的白色手杖。

走出音樂學院大門時，一陣熟悉的氣息飄過——雪松混合著陽光的味道。姜晚橙停下腳步，轉向那個方向。

姜晚橙還沒走嗎？

馬嘉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