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但陽光已經(jīng)漸漸溫柔起來。
新學(xué)期開始的第一周,學(xué)校進入了緊張而有序的學(xué)習(xí)節(jié)奏,而溫梔和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在不知不覺中起了細微又明顯的變化。
教室里,溫梔趴在桌上整理筆記,一縷細碎的頭發(fā)垂落在耳側(cè)。馬嘉祺拿著一瓶溫水走過來,輕輕放在她桌角。
“別趴太久?!彼曇舻偷偷模瑤е稽c責備,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脖子會酸的?!?/p>
溫梔一怔,抬頭時正好對上他溫熱的眼神。
她小聲道謝,聲音軟軟的,像被暖陽輕輕包裹。
而坐在旁邊的劉耀文沒忍住,嘟囔了一句:“馬嘉祺你也太體貼了吧?梔梔,別被他騙走了,小心點,他最會這一套?!?/p>
馬嘉祺挑眉,眼神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反擊道:“至少我比某些人光明磊落?!?/p>
“說誰呢?”劉耀文一聽,立馬炸了毛,轉(zhuǎn)頭就湊到溫梔旁邊,“梔梔,今晚一起去自習(xí)吧?我給你講題,講得特別清楚!”
話音剛落,丁程鑫也淡淡地開口,語氣平靜但暗藏較勁:“別吵了,梔梔今晚和我一起復(fù)習(xí)。我?guī)退偨Y(jié)了高頻考點,效率更高?!?/p>
溫梔坐在中間,感覺自己像被四股溫柔又炙熱的氣流環(huán)繞著,每一寸空氣似乎都在發(fā)燙。
宋亞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意含在眼角:“梔梔可以自己選,不用被逼著答應(yīng)。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我剛好也有些想問你的?!?/p>
四個人各執(zhí)一詞,語氣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溫梔手指無意識地捻著筆,臉頰微微發(fā)燙。
——他們之間的曖昧,好像正慢慢失控了。
晚上,自習(xí)教室。
最終,溫梔還是選擇了五個人一起復(fù)習(xí)。
“這樣最公平?!彼χf,聲音軟糯,眼眸彎彎。
自習(xí)教室里,他們圍著一張桌子坐著,各自攤開筆記本和習(xí)題集,氣氛安靜而熱烈。
“這個公式錯了?!瘪R嘉祺俯身過來,聲音幾乎貼著溫梔的耳邊低語,呼吸間帶著若有似無的暖意。
溫梔一怔,下意識地偏頭,他的聲音太近了,仿佛可以清晰感受到耳廓微微發(fā)燙。
她小聲答了句:“謝謝你?!?/p>
而馬嘉祺只是輕輕一笑,聲音壓得更低:“以后有什么不會的,都可以問我?!?/p>
他的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地掃過心尖。
另一邊,劉耀文實在忍不住,干脆把自己的椅子搬得離溫梔更近,嘻嘻笑著:“梔梔,你要是看不懂馬嘉祺講的,記得來找我,我講得賊清楚!”
溫梔笑了笑,心里又暖又癢。
而丁程鑫的動作更為直接,他直接把自己整理好的知識點打印稿遞過來,語氣低緩:“這個給你,比你自己做筆記快。重點都標出來了。”
溫梔接過時,指尖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他的手指,明明只是短短一瞬,心卻跳得像打鼓。
宋亞軒始終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時不時抬眼,安靜地注視著她。那目光里藏著某種克制的溫柔,像是在用沉默守護著什么。
溫梔感受到這種目光,心跳得更加雜亂了。
她低下頭,假裝認真看題,耳尖卻慢慢染上了淺淺的粉色。
夜深了,教室外的風微涼。
“今天就到這里吧?!瘪R嘉祺伸了個懶腰,側(cè)頭看向溫梔,“梔梔,回去早點休息,別累著。”
“嗯?!睖貤d輕輕點頭,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劉耀文搶先一步拿起她的書包,掛在自己肩上,笑嘻嘻地說:“走啦,今晚我來拎!”
“不是說好輪流的嗎?”宋亞軒也跟著起身,眉眼帶笑。
丁程鑫看了劉耀文一眼,沒說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走到溫梔另一側(cè),像一道安靜的屏障,默默護著她走向門口。
冬夜的風有些冷,但五個人并肩走在路燈下,卻讓溫梔覺得心底異常溫暖。
他們說笑打鬧著,不經(jīng)意間的眼神,偶爾的肩膀碰觸,隱約而又甜蜜的曖昧在空氣中流轉(zhuǎn),像無聲的約定,又像尚未開口的情話。
溫梔知道,這種微妙而甜膩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悄悄地,在他們之間生了根。
而她……一點也不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