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嗎？"宋亞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旁，遞給他一杯香檳。

張真源搖搖頭，抿了一口酒："只是來湊熱鬧。"

"得了吧，"宋亞軒促狹地眨眨眼，"全公司都在傳劉總今晚要邀請你跳第一支舞。"

張真源差點嗆到："什么？誰傳的？"

"趙明那幫人。"宋亞軒壓低聲音，"他們說你是靠...特殊關(guān)系才拿到首席設(shè)計師的位置。"

張真源握緊酒杯，指節(jié)發(fā)白。就在這時，會場音樂突然變化，主持人宣布年會正式開始，請劉耀文總裁致辭。

劉耀文走上舞臺，簡短有力地總結(jié)了公司一年的成績，感謝了員工的付出。致辭結(jié)束時，他環(huán)視全場，目光準確地鎖定了角落里的張真源。

"按照傳統(tǒng)，年會的第一支舞由我邀請一位特別嘉賓。"劉耀文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會場，"今年，我想邀請為我們贏得新加坡項目立下汗馬功勞的張真源設(shè)計師。"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張真源。他的臉燒得通紅，但挺直腰背，緩步走向舞池中央。

劉耀文下臺迎接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手："可以嗎？"

張真源深吸一口氣，將手放進劉耀文的掌心："我的榮幸。"

音樂響起，是一首舒緩的華爾茲。劉耀文一手握住張真源的手，另一手輕輕搭在他腰間，引導(dǎo)他隨著節(jié)奏移動。張真源從沒和男人跳過舞，但劉耀文的帶領(lǐng)堅定而從容，讓他很快放松下來。

"你跳得很好。"劉耀文低聲說，熱氣拂過張真源的耳廓。

"大學必修課。"張真源努力控制聲音不發(fā)抖，"你也是。"

劉耀文輕笑："母親堅持讓我學。她說舞蹈能培養(yǎng)一個人的氣質(zhì)和...克制力。"

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對方的睫毛。張真源能聞到劉耀文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混合著一絲威士忌的味道。在眾人或驚訝或探究的目光中，他們仿佛置身于一個只屬于兩人的氣泡里。

舞曲結(jié)束，掌聲響起。劉耀文禮貌地松開手，但在張真源轉(zhuǎn)身時低聲說："晚點等我，送你回家。"

接下來的時間里，張真源成了全場焦點。有人好奇地打量他，有人熱情地搭訕，還有人——比如趙明——投來嫉恨的目光。他應(yīng)付著各種社交，心思卻全在劉耀文身上。

午夜時分，劉耀文終于擺脫最后的糾纏，找到在露臺透氣張真源。

"累了？"劉耀文站到他身邊，遞過一杯溫水。

張真源接過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劉耀文的手指，一絲電流般的觸感讓他差點松手："有點。社交不是我的強項。"

"你今晚表現(xiàn)得很好。"劉耀文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明天公司八卦會爆炸。"

張真源轉(zhuǎn)頭看他："這就是你想要的？"

劉耀文沉默片刻，突然轉(zhuǎn)身面對張真源："我想要的不止這個。"

月光下，他的眼睛深邃如井，里面燃燒著張真源不敢解讀的情緒。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