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凜冬的腳步愈發(fā)急促。寒風(fēng)吹拂著蘇聯(lián)大地,冷冽得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然而,這肅殺的寒意卻無法凍結(jié)此刻彌漫在空氣中的歡快氣氛。那是一種與往昔截然不同的喜悅,它的源頭清晰而明確——新中國
蘇聯(lián)的人民又怎會不為此感到高興呢?那是他們盡心竭力扶持的伙伴,雙方同屬社會主義陣營,命運與理想緊密相連。他們也曾走過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深知其中的艱難與不易。就像曾經(jīng)在漫長寒夜中點燃火把的人,看到另一片大地被光芒照亮?xí)r,心中自然會涌起難以言喻的欣慰與喜悅。這種情感,既是同志般的關(guān)懷,也是對共同信念的堅定回應(yīng)。
不過,或許……這其中也有著國靈同志那廣為人知的私心在作祟。
在那段被戰(zhàn)爭陰云籠罩、滿目瘡痍的歲月里,那份本不該對同志萌生的情愫,卻早已悄然在心底生根發(f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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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臺邊緣,蘇維埃雙手緊握,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祂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鐵軌盡頭,等待著那來自東方的愛人。遠處火車的轟鳴聲如雷鳴般席卷而來,伴隨著鐵軌與車輪尖銳的摩擦聲逐漸逼近。祂的心情如同這雪天一般復(fù)雜,既有難以抑制的期待,又夾雜著幾分無法言說的忐忑。“國靈同志,你可真夠緊張的啊!”身旁的托爾泊夫伸手拍了拍祂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戲謔,“瞧瞧你手心的汗,嘖嘖,都快能給我泡杯茶了!”
蘇維埃被這一夸張的調(diào)侃逗得低笑出聲,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些許?!巴袪柌捶蛲荆蓜e取笑我了?!彼麚u了搖頭,眉間似有往事浮現(xiàn),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弧度,“我記得當(dāng)初您追求娜塔莎的時候,可不是一見她就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比起那個時候,我現(xiàn)在可算鎮(zhèn)定多了?!?/p>
“你——”托爾泊夫剛想反駁,火車的汽笛聲驟然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玩笑話。站臺上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目光齊刷刷投向那緩緩靠站的列車。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蘇維埃的視線牢牢鎖定住走下車的身影。那人穿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神情自若,甚至還帶著幾分外交場合應(yīng)有的矜持。祂抬起右手,顯然打算按照慣例簡單握手致意。然而蘇維埃卻不顧這些規(guī)矩,直接邁步上前,熱情地張開雙臂——當(dāng)然,祂沒有完全遵照傳統(tǒng)的貼面禮,只是輕輕吻了吻對方的臉頰。
這種親密的姿態(tài)顯然超出了東方人的接受范圍。盡管明白這是蘇聯(lián)的禮儀,中還是感到一陣局促不安。蘇維埃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后退半步,略顯歉意地說道:“抱歉,可能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太唐突了……真是失禮?!?/p>
“沒事,入鄉(xiāng)隨俗嘛?!敝忻銖姅D出一個笑容,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然而下一秒,他卻鬼使神差地踮起了腳尖,似乎想要回禮。可惜身高差距太大,無論怎么努力都夠不到。他無奈地瞥了一眼蘇維埃,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彎下來一點?!?/p>
這一請求讓蘇維埃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他俯下身,把臉湊近,幾乎是在無聲宣告:快來親我吧!
中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迅速湊上前,在對方的臉頰上輕輕“吧唧”了一口,然后飛快退回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諝庵袕浡唤z微妙的尷尬和溫暖的笑意,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仿佛剛才的一切早已勝過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