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絨窗簾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 宋衍斜倚在雕花真皮沙發(fā)上 鎏金燭臺將他半張臉浸在陰影里

幾個黑衣手下拖著渾身顫抖的人走進來 那人頭上的黑色布袋滲出斑斑汗?jié)n

"撲通"一聲悶響 女人被狠狠按壓著跪在波斯地毯上

宋衍慢條斯理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戒指 黑曜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他微抬下頜 修長食指輕點扶手

邵航母親害怕聲音顫抖的開口

水晶吊燈將冷光碎成利刃 手下立刻利落地扯掉布袋 露出邵航母親蒼白扭曲的面容 凌亂發(fā)絲如蛛網(wǎng)黏在蒼白臉頰 幾縷沾著血痂的碎發(fā)下 紫紅色掐痕在脖頸蜿蜒 像條隨時要收緊的毒蛇

她殘破的指甲深深摳進地毯 繡著金線的裙擺沾滿泥污 半敞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的淤青 每一次急促喘息都讓掐痕跟著微微顫動

她抬眼看著宋衍坐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邵航母親嘶啞的咒罵在穹頂下回蕩 宋衍卻恍若未聞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摩挲著黑刃刀柄 鎏金紋案在刀面流轉(zhuǎn) 映出他眼底浮動的興味

當女人發(fā)了瘋似的撲來時 宋衍突然抬眼 漆黑瞳孔里閃過一絲寒芒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 金屬破空聲驟然響起 寒光凜冽的鐵棍帶著風聲劈下 重重砸在女人背上 悶哼聲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炸開 她如斷線木偶般癱倒在地 血珠順著地毯的暗紋蜿蜒 在波斯毯上暈開猙獰的花

鎏金燭火在宋衍周身勾勒出森冷光暈 他將匕首隨意擲在桌面 刀刃沒入木紋發(fā)出嗡鳴

皮鞋踏過波斯地毯的悶響由遠及近 邵航母親蜷縮著試圖抽回布滿血痕的右手 那只方才還摑在江黎臉上的手 此刻卻被高定的皮鞋鞋牢牢碾住

宋衍俯身時 袖間沉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他腳下驟然發(fā)力 聽著指骨在皮革與地毯間碎裂的脆響 看著女人因劇痛扭曲的面容 唇角勾起的弧度比刀刃更鋒利

蝴蝶刺青在脖頸若隱若現(xiàn) 卻宛如蓄勢待發(fā)的毒蛇 隨時要咬斷獵物喉管

水晶吊燈的光斑在宋衍眉骨投下陰影 聽見邵家的威脅 他忽然輕笑 胸腔震動帶起頸側(cè)蝴蝶刺青的紋路

鞋跟猛然碾過邵航母親變形的指節(jié) 皮革與碎骨摩擦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女人凄厲的慘叫中 他俯下身時發(fā)梢掃過對方顫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