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夫原來做這個打算,生意不濟,重飾門面有什么用。
柴安唇角含笑,邁步走進了潘樓。而此時,三娘、四娘與瓊奴正漫步于街道之上,她們在一些售賣各色小吃的攤販前駐足,才能了解汴京人的口味。
酈四娘前面撐著青布傘的金家,他家專用嫩筍,小蕈做三脆羹的,他家旁邊的胡餅很有名的,還有往東夏家的糖果子最好,張婆婆的乳酪,還有白家蜜餞雕花。
瓊奴這些你都要走遍嘛。
酈三娘曉得市井人家愛吃什么,回去才好做生意,走吧。
幾日后,德慶來找柴安稟報。
眾人近日常有酒客鬧事的,趕都趕不走。
四姐夫傳我的吩咐下去,樓里的歌伎不許聚于主廊檐面,入閣也只是唱曲逗樂伴坐而已,客人們私底下不規(guī)矩鬧起來,你們只管動手潘樓是個正經(jīng)地方,歌舞助興尚可買歡請另尋他處。
眾人是。
三姐夫怎么對面裝飾店面,潘樓里面也要改了規(guī)矩。
柴安站起來看著對面,江屹川也站起來看了過去。
四姐夫這么久了,就沒一點動靜。
三姐夫確實。
眾人動靜,您說對門呀。
四姐夫白礬樓。
柴安被揭穿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仿佛一層薄冰在烈日下驟然碎裂。他試圖維持最后的鎮(zhèn)定,但那抹狼狽與窘迫卻如同泄露的潮水,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了。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他的失態(tài)而凝滯了幾分,尷尬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
眾人我們接了早市的客人生意興旺,他們便初一十五酬謝賓客,那兩人花銷最多的客人,還贈了金旗一面也算是大手筆了,對門叮呤咣啷好些日子了,小的偷偷去看過了,原來,那整個的大開間多敞亮,非得隔成小間,不知是怎么個打算。
四姐夫哦。
柴安心想:酈家這是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