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扶楹萬千

醉仙樓，京都最負盛名的酒樓。

蕭嶼澈站在三樓雅間門前，深吸一口氣。三日來，范閑那句無意識的"楹兒"和葉知秋神秘的身份，如同兩把利刃懸在她心頭。

"姑娘請進。"一個小廝恭敬地推開門。

雅間內，葉知秋正憑窗而立，一襲素白長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簡約中透著不凡。窗外的夕陽為她鍍上一層金邊，恍若畫中之人。

"蕭姑娘準時赴約，我很欣慰。"葉知秋轉身微笑，示意她入座。

蕭嶼澈沒有動："葉姑娘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范閑為什么會知道'楹兒'這個名字？"

"急什么？"葉知秋斟了杯茶推給她，"先說說你的故事吧。你是哪個部門的？"

"部門？"

"別裝了。"葉知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時空管理局？歷史修正組？還是...私人穿越者？"

蕭嶼澈心跳加速——葉知秋顯然對穿越機制非常了解！系統(tǒng)立刻警告："極端危險！對方可能掌握跨時空技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蕭嶼澈決定繼續(xù)裝傻。

葉知秋輕笑，從懷中取出一本黑色日志。皮質封面已經(jīng)磨損，但依然能看清燙金的"Project Lazarus"字樣。她翻開其中一頁，推到蕭嶼澈面前：

"實驗日志第147天：成功將MCS-721號靈魂碎片植入FX體內。預計融合時間：5-7年。觀察員：Ye Z."

日志上的日期讓蕭嶼澈渾身一震——那正是她離開《瑯琊榜》世界的第二天！

"這是...什么？"她聲音發(fā)顫。

"靈魂移植實驗記錄。"葉知秋平靜地說，"MCS-721是梅長蘇的靈魂編碼，F(xiàn)X是范閑的縮寫。而你...蕭嶼澈，或者說'楹兒'，是這個實驗的關鍵變量。"

蕭嶼澈雙腿發(fā)軟，不得不扶住桌子才沒跌倒。系統(tǒng)界面突然出現(xiàn)劇烈波動，紅色警告不斷閃爍："核心數(shù)據(jù)泄露！緊急防護啟動！"

"看來你的系統(tǒng)很激動啊。"葉知秋饒有興趣地觀察她的反應，"別擔心，我對掠奪你的系統(tǒng)沒興趣。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蕭嶼澈艱難地擠出兩個字。

"幫你真正地喚醒梅長蘇。"葉知秋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想象一下，當范閑體內的靈魂碎片完全覺醒，你將同時擁有范閑的鮮活和梅長蘇的記憶！"

蕭嶼澈腦中一片混亂。梅長蘇的靈魂碎片在范閑體內？這就是為什么范閑會無意識喊出"楹兒"？

"你瘋了！"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范閑會怎樣？他的意識會被覆蓋嗎？"

葉知秋搖頭："不，是融合。就像...一杯茶中加入幾滴蜂蜜，茶還是茶，只是多了甜味。"

"你怎么能確定？"

"因為我做過類似實驗。"葉知秋翻到日志另一頁，"葉輕眉死后，我將她的部分記憶植入了范建腦中?？?，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蕭嶼澈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看似溫婉的女子，竟在隨意玩弄他人的靈魂！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因為需要你的配合。"葉知秋向前傾身，"梅長蘇的靈魂碎片對你有強烈反應。當你靠近范閑時，融合速度會加快十倍。那天他喊出'楹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蕭嶼澈想起范閑昏迷時的呼喚，心如擂鼓。系統(tǒng)仍在尖銳警報，但她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接近范閑，呼喚梅長蘇。"葉知秋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用你們之間的特殊聯(lián)系喚醒他。不需要完全取代范閑，只要讓梅長蘇的記憶和性格成為主導..."

"不！"蕭嶼澈猛地站起，"你這是把范閑當實驗品！我不會幫你傷害他！"

葉知秋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傷害？我是在給他一個更強大的靈魂。想想看，范閑的武學天賦加上梅長蘇的謀略智慧，會是多么完美的結合！"

"那是另一個人！范閑有權利做他自己！"

"他自己？"葉知秋冷笑，"范閑本就是人造產(chǎn)物，葉輕眉用現(xiàn)代基因技術創(chuàng)造的'完美嬰兒'。我只是在完善這個作品而已。"

蕭嶼澈如遭雷擊。范閑是...基因改造人？這個世界的復雜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我不會幫你的。"她堅定地說，"我的任務是保護范閑，包括他的完整人格。"

葉知秋嘆了口氣："真遺憾。我以為同為穿越者，你會理解這種...超越時空的感情。"她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沒關系，實驗已經(jīng)進入自主融合階段。即使沒有你，梅長蘇的靈魂也會逐漸覺醒。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蕭嶼澈轉身要走，葉知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春闈明日開始，二皇子準備了特別節(jié)目。范閑若獨自應對，兇多吉少。但若有梅長蘇的智慧..."

"我會保護范閑，"蕭嶼澈頭也不回地說，"用我自己的方式。"

走出醉仙樓，夕陽已沉，暮色四合。蕭嶼澈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腦海中回蕩著葉知秋的話。梅長蘇的靈魂碎片在范閑體內...這個念頭讓她既欣喜又恐懼。

欣喜的是，她或許能再次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恐懼的是，這種"重逢"要以犧牲范閑為代價。

系統(tǒng)終于穩(wěn)定下來，冷冰冰地提示："警告：靈魂融合將導致任務目標范閑人格改變，任務失敗風險增加至78%。建議：阻止融合進程。"

"怎么阻止？"

"方案一：遠離范閑，減少刺激；方案二：消除靈魂碎片載體；方案三..."

"夠了！"蕭嶼澈打斷系統(tǒng)，"我不會傷害范閑！"

她不知不覺走到了范府附近。院墻內燈火通明，仆人們正為明日春闈忙碌著。蕭嶼澈站在陰影處，內心天人交戰(zhàn)。

理智告訴她應該遠離范閑，避免刺激梅長蘇的靈魂覺醒；情感卻驅使她想再聽一次那聲"楹兒"，再看一眼那雙熟悉的眼睛...

"蕭姑娘？"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蕭嶼澈轉身，只見范若若提著燈籠站在不遠處，滿臉驚訝。

"若若小姐..."

"姑娘是來看兄長的嗎？"范若若走近，"他下午還提起你呢。"

蕭嶼澈心頭一跳："他...提起我？說什么了？"

"說姑娘醫(yī)術高明，救了他兩次。"范若若微笑，"還說你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前世相識。"

前世相識！蕭嶼澈呼吸一滯。這分明是梅長蘇靈魂的影響！

"兄長明日要參加春闈，卻高燒不退。"范若若憂心忡忡，"姑娘若能去看看..."

理智與情感再次交鋒。最終，蕭嶼澈點了點頭："帶我去見他。"

范閑的房間里彌漫著藥香。他半倚在床頭，臉色潮紅，顯然燒得不輕。見蕭嶼澈進來，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蕭姑娘...又來救我了？"

那調侃的語氣，與梅長蘇病中如出一轍。蕭嶼澈心頭一顫，強自鎮(zhèn)定地為他診脈。

"只是風寒引起的發(fā)熱，不礙事。"她取出銀針，"針灸后服劑藥，明日應能參加春闈。"

范閑看著她熟練地施針，突然問道："蕭姑娘為何對我這般好？"

蕭嶼澈手一抖，險些扎錯穴位："醫(yī)者仁心罷了。"

"是嗎？"范閑目光灼灼，"那為何每次你看我時，都像在看著另一個人？"

蕭嶼澈心跳漏了一拍："范公子燒糊涂了。"

"楹兒...是誰？"范閑突然問。

銀針"叮當"一聲掉在地上。蕭嶼澈慌忙去撿，卻與同時俯身的范閑撞了個滿懷。兩人四目相對，蕭嶼澈在范閑眼中看到了一絲陌生的情緒——那深邃、溫柔又略帶哀傷的眼神，分明是梅長蘇才有的！

"蘇...哥哥？"她無意識地輕喚出聲。

范閑的眼神瞬間變了。迷茫、困惑、然后是一種奇異的清明。"楹兒..."他輕聲回應，聲音低沉溫和，與平日判若兩人。

系統(tǒng)警報瘋狂響起："檢測到異常靈魂波動！融合進程加速！緊急警告！"

蕭嶼澈又驚又喜，眼淚奪眶而出："真的是你？"

"是我...也不全是。"范閑——或者說此刻主導的梅長蘇意識——輕聲道，"只是一部分記憶和情感...像一場夢..."

"怎么會這樣？"

"不清楚...只記得一片白光，然后就在這里了。"他艱難地組織語言，"大部分時間在沉睡...偶爾能感知外界...當你靠近時，特別清醒..."

范若若端著藥進來，打斷了這奇異的對話。范閑的眼神立刻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兄長，該喝藥了。"

范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然后疑惑地看著淚流滿面的蕭嶼澈："蕭姑娘...你怎么哭了？"

蕭嶼澈急忙擦去淚水："沒什么...煙熏了眼睛。"

范若若離開后，蕭嶼澈鼓起勇氣試探："范公子還記得剛才我們說什么了嗎？"

范閑皺眉："不就是討論我的病情嗎？"他頓了頓，"對了，明日春闈，蕭姑娘可有什么建議？"

蕭嶼澈既失望又松了口氣。梅長蘇的意識又沉睡了，但至少證明他真的存在于范閑體內！

"二皇子必有陰謀。"她收斂心神，回到正事，"可能會利用林婉兒陷害你。"

范閑點頭："我也這么想。不過...我已有對策。"

他從枕下取出一封信："若我明日有不測，請將這封信交給陳萍萍。"

蕭嶼澈接過信，觸手的瞬間，系統(tǒng)突然提示："檢測到葉知秋能量特征！信件可能被動過手腳！"

她猶豫片刻，還是將信收入袖中："范公子放心。"

離開范府，蕭嶼澈立刻檢查那封信?；鹌嵬旰茫到y(tǒng)分析顯示："內部墨跡成分異常，含有C-14同位素——21世紀常見于追蹤劑。"

葉知秋果然插手了！蕭嶼澈小心拆開信，里面是范閑對二皇子陰謀的分析和應對方案。但在信紙背面，用只有紫外線才能看到的特殊墨水寫著一行字：

"明日子時，慶廟后院，帶他來見我?！~"

蕭嶼澈將信原樣封好，心中紛亂如麻。葉知秋究竟想干什么？梅長蘇的靈魂為何會在范閑體內？明日春闈又會發(fā)生什么？

回到靜雅軒，她輾轉難眠。窗外，一彎新月如鉤，冷冷地注視著人間悲歡。

"系統(tǒng)，"她輕聲問，"如果我?guī)椭烽L蘇的靈魂覺醒，會怎樣？"

"方案評估中...若梅長蘇人格主導，任務目標范閑將發(fā)生本質改變，任務成功率降至22%。"

"那如果...我想留在這個世界呢？"

系統(tǒng)沉默片刻："宿主完成當前任務后，可選擇：1.返回原世界；2.進入下個任務世界；3.消耗全部積分留在當前世界。特別提醒：選項3將導致系統(tǒng)解綁，宿主失去所有特殊能力。"

失去能力...但能留在有梅長蘇的世界。蕭嶼澈望向窗外的明月，第一次認真考慮這個選項。

春闈當日，整個京都都籠罩在緊張氣氛中。蕭嶼澈早早來到考場外等候，心中忐忑不安。

正午時分，考場內突然爆發(fā)一陣騷動。侍衛(wèi)們匆匆進出，太醫(yī)也被緊急召入。蕭嶼澈心頭一緊——開始了！

她利用監(jiān)察院腰牌混入考場，只見眾考生圍成一圈，中間是滿臉怒氣的太子和衣衫不整的林婉兒。而范閑...竟然不見蹤影！

"范閑那廝呢？！"太子怒吼，"玷污了婉兒小姐就想跑？"

"殿下明鑒！"林婉兒哭得梨花帶雨，"臣女只是來送考，誰知范公子他..."

蕭嶼澈迅速分析局勢。不對啊，原著中這是二皇子設計范閑的橋段，為何范閑不在現(xiàn)場？

"系統(tǒng)，定位范閑！"

"目標位置：考場西側藏書閣，生命體征平穩(wěn)。"

蕭嶼澈悄悄退開，向藏書閣趕去。推開門，只見范閑好端端地坐在窗邊看書，哪有半分遇險的樣子？

"范公子！外面..."

"我知道。"范閑合上書，露出狡黠的笑容，"太子正大發(fā)雷霆呢。"

"這是...你的安排？"

"將計就計罷了。"范閑起身，"二皇子想用林婉兒挑撥我與太子的關系，我索性讓太子親眼看看他心儀的女子是什么貨色。"

蕭嶼澈恍然大悟："林婉兒是二皇子的人？"

"一直都是。"范閑冷笑，"走吧，好戲該收場了。"

兩人回到考場，場面已亂成一團。太子正命人全城搜捕范閑，見他自己出現(xiàn)，更是怒不可遏："拿下這個狂徒！"

"殿下且慢。"范閑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卷畫軸，"請看此物。"

畫軸展開，竟是林婉兒與二皇子的私會圖！太子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兩步："這...這..."

"二殿下與林小姐早有私情，今日之事，不過是想挑撥我與太子的關系。"范閑高聲道，"諸位請看，這畫上日期可是春闈前三天！"

眾人嘩然。林婉兒面如死灰，二皇子則臉色鐵青。太子看看畫，又看看林婉兒，突然狂笑一聲："好！好個二弟！好個林婉兒！"

就在局勢即將失控之際，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春闈重地，豈容喧嘩？"

陳萍萍的輪椅緩緩駛入，身后跟著面無表情的影子。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此事關系皇家顏面，不宜公開處理。"陳萍萍環(huán)視眾人，"太子殿下，二殿下，請隨老臣入宮面圣。其余人等，繼續(xù)考試。"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離開考場時，范閑低聲道："多虧蕭姑娘提醒，我才能提前防備。"

蕭嶼澈搖頭："是范公子自己機敏。"她猶豫片刻，還是問道："昨夜...你可記得我們說了什么？"

范閑皺眉："昨夜？你不是只給我扎了針就走了嗎？"

梅長蘇的意識再次沉睡了。蕭嶼澈既失望又慶幸："沒什么，我記錯了。"

兩人并肩而行，夕陽將影子拉得很長。恍惚間，蕭嶼澈仿佛看到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一個是范閑，一個是梅長蘇。

"蕭姑娘，"范閑突然停下腳步，"無論你有什么秘密，我都希望有一天你能信任我，告訴我真相。"

蕭嶼澈望著他年輕的面龐，輕聲道："也許有一天，你會自己想起來。"

范閑困惑地皺眉，正要追問，一個侍衛(wèi)匆匆跑來："范大人！陛下急召！"

看著范閑遠去的背影，蕭嶼澈摸了摸袖中的信。今夜子時，慶廟后院...葉知秋究竟在謀劃什么？而她又該如何選擇——是保護范閑的完整人格，還是喚醒梅長蘇的靈魂碎片？

系統(tǒng)冷冰冰地提示："距離最終選擇時限：48小時。"

夕陽西下，將整個京都染成血色。蕭嶼澈站在十字路口，仿佛站在兩個世界的交界處。向左還是向右？范閑還是梅長蘇？理智還是情感？

答案，或許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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