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甜品這些在原先的家庭是沒有機(jī)會碰上的,而是嫁與江凌時,每天宅家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干脆只能下廚房,不然真的悶壞了。
她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圍著江凌轉(zhuǎn),找不到自己有什么追逐,什么愛好,什么理想。
下午茶結(jié)束后,季歆悅已經(jīng)提前給王叔發(fā)了消息。
葉凜送她到門口,目送車影消失在街頭。
想起有東西落在位置上,回去時,服務(wù)員正好在收拾桌面。
突然發(fā)現(xiàn)盤子底下有兩千塊錢,愣住。
“葉少,這……”
葉凜順著她的聲音往旁邊一瞥。
——
月考的試卷成績公布,季歆悅在桌上和黎雨對著答案。
“啊,我還以為選這個呢。”
“沒事,再接再厲嘛?!?/p>
不過還好,歷史及格了,心中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了。
季歆悅是英語課代表,滿分簡直手到擒來,但班上滿分的還有葉凜。
他每科都基本滿分,老師選舉班長和課代表,優(yōu)先考慮他,都被拒絕了。
對于這些雜事他都不屑一顧。
江凌隔天下午,被管家一通急沖沖的電話叫回了家。
管家的吩咐,就是江父要求的。
江父沒有親自叫他回來,大抵是因為什么事更加生氣。
從而連電話都不想親自打給他。
路上他也沒想通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按耐不住還是問了司機(jī)。
沒想到司機(jī)就跟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閉口不言。
只是眼神通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什么人尊重他,也對,他早應(yīng)該習(xí)慣。
于是他不再言語,閉眼仰靠在沙發(fā)。
過了一會后 ,司機(jī)明顯感到意外。
這大少爺難得一次在這種事情上不發(fā)火,穩(wěn)重得讓人吃驚。
要知道,以往他除了保姆張姨看家里的誰都看不順眼。
稍有不順就是一頓臭罵,脾氣爛的不行。
而自己如今對他越發(fā)不尊重,也只是因為他在江家的位置越來越小,很快就要被擠兌出去。
這才有持無恐。
到了煊園,張姨依舊緊張的站在門口。
每次只要發(fā)生一點有關(guān)江凌的事,她都會仔細(xì)打聽,但都只能干著急。
她無權(quán)無勢,只是一個以往一直跟隨在江母身邊的小保姆。
江家的祖母與姑媽,都不喜歡江母。
故而這位保姆張姨也不受待見,被江凌姑媽誣陷偷拿江母的東西,她百口莫辯。
曾經(jīng),她和江母情同手足。很小時候就已經(jīng)認(rèn)識,江母幸運嫁進(jìn)煊園,提出帶張姨同去。
江母憐惜她,都是同樣在這邊霓城不入眼的身世。
張姨身邊又沒有親人,只有江母一個姐妹。
故而有了好的待遇都記著張姨,江父送的名貴首飾會拿些給她。
她安放得很好,卻被江家的其他人監(jiān)視。
成為了安插偷盜罪名的罪魁禍?zhǔn)字弧?/p>
其實,江父不是不知道這些首飾都是江母給她的,他也不知為何選擇漠視。
“一人難敵四手”她只能受著強(qiáng)加在她身上的罪名。
被罰只能在煊園門外吃飯,吃的東西都不如牲畜。
時常被下人針對、歧視、虐待,都是姑媽和祖母默許的。
她沒想過辭職嗎?可辭了職,她又能去哪?
她沒上過什么學(xué),做事又比常人更笨手笨腳。
與江母一同進(jìn)來煊園時,都是江母手把手好好教她,處處護(hù)著她。
她才好不容易做好了這份工作,而江凌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這么多年了,她比誰都了解江家的人,江凌在江家受的委屈,她不是不知道。
就算她可以走,也放不下江凌。
他是他母親唯一的牽掛,自己怎么會真的一走了之。
受到的不公平對待,她都是會躲著江凌,不會讓他知曉,以免給他增加不必要的負(fù)擔(dān)。
他只要好好注重學(xué)業(yè)就好,增取以后能遠(yuǎn)離這個沒有人情冷暖的煊園。
“凌兒,你父親這次比以往都更加生氣了。”
“你是不是在學(xué)校惹事了,聽話,發(fā)生什么事咱先忍著,好嗎?”
張姨語氣溫和,夾雜著藏不住的心疼。
上前輕拍他肩膀,輕輕嘆了一口氣。
江凌這個人,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忍著不公平對待。
他現(xiàn)如今還只是高中生,小孩子而已。
張姨雖很希望他聽自己的話,可也不指望他這性子真的能忍得下去。
總是一副沖動做事不計后果的行事,年少的孩子都這般,她只得祈求一切順?biāo)臁?/p>
江凌此刻站在大門處,微微抬眼,便見到了二樓樓梯窗戶處的姑媽。
盡管距離之遠(yuǎn),他還是看清了姑媽眼中的鄙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