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藏海開口言明身份,溫羨安便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后,將一把匕首抵在了藏海脖頸之上
姬群等等,別傷他
溫羨安姬大人,他知道了南星的身份,就必須死
藏海能感覺到溫安此言非虛,急忙喊道
藏海月奴,我是哥哥,我是稚奴啊
溫南星哥哥??
藏海對,我是哥哥。當(dāng)年我被人帶走了,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溫南星姐姐,他是……哥哥嗎??
溫南星有些不敢相信,不知在多少個深夜里自己曾幻想過再次見到哥哥是怎么樣的一番場景,或許是哥哥也同她一般一直尋找著自己,更有可能的是哥哥早已在那年同爹爹娘親一起離開了
如今真的見到哥哥了,反倒有些不敢相信
溫羨安藏海先生怎么證明?
藏海姬伯伯,你記得我說過長大以后我要同你一樣做五官分朔郎嗎?
藏海還有你,送給我的那個望遠(yuǎn)鏡
藏海月奴,小時候哥哥還罵過你是告狀精呢
藏海的臉上早已被淚水浸透,笑容里滿是對妹妹的萬般珍惜。眼角滑落的淚珠,像是承載著失而復(fù)得的無盡喜悅。他生怕妹妹心存疑慮,不肯相信自己,慌忙間急切地訴說起那些埋藏已久的過往
藏海還有,還有這個
藏海心中猛然一動,想起了那支自己珍藏已久的發(fā)簪,心頭頓時涌上一陣急切。他匆忙地探手入袖,指尖在布料間來回摸索,可無論怎么找,那熟悉的觸感卻始終不見蹤影。他的動作微微一滯
溫羨安你,是在找這個嗎?
溫羨安見他焦急得滿頭大汗,不由得心下一軟,輕輕放下手中的匕首。她拿起之前拾到的發(fā)簪,遞了過去,仿佛這一瞬,周圍喧囂皆化為無聲
藏海嗯,這是我一位友人所贈,煩請溫安兄弟還我
溫羨安嗯
溫羨安將發(fā)簪遞了過去,隨后默默退至三人身后,好讓他們在這久別重逢的時刻,能夠毫無打擾地傾訴衷腸
溫南星見狀,便明白了姐姐的言外之意。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哥哥,淚水如決堤般涌出,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哥哥的衣襟。那一刻,壓抑已久的情感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無聲的啜泣化作滾燙的淚珠,訴說著他她心的波瀾與無法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溫南星哥,我找了好久,我還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哥
溫南星你怎么才回來???
溫南星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有多害怕
藏海月奴,對不起
藏海哥不是故意讓你一個人的,哥哥以后一定不會讓你再獨自一個人了
藏海沒事沒事,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望著好友的兩個孩子多年后再度重逢,平安無事地佇立在自己面前,姬群的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喜的是兩個人都還好好地活著,悲的是兩個孩子心里的苦
好在,這一切都好起來了
姬群抬眸望向不遠(yuǎn)處正為他們?nèi)司杷闹艿哪俏簧倥?,腦海中回蕩著月奴方才的話語。當(dāng)年她是以命換命,才救下的月奴;而這些年來,也是她的悉心照料與陪伴,讓月奴得以成長至今
兩個小女孩能存活至今,可想而知會遭遇如何的困難?更何況當(dāng)年的月奴本就是假死脫身,怎么可能輕易顯露于人前,這位姑娘怕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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