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時節(jié)的緬甸王宮悶熱難耐,爾康望著手中的白玉象,忽然覺得一陣眩暈。曼陀羅的香氣在袖中縈繞,像極了知畫發(fā)間的味道。他忽然想起臨行前,她遞香囊時的眼神,忽然覺得一陣心慌。
“福大人可是中暑了?” 緬甸公主的侍女遞來香茅茶,眼中帶著異域的風情。
爾康接過茶盞,指尖觸到杯沿的溫度,忽然聽見自己說:“知畫……”
侍女的臉色一變,爾康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將知畫的名字說了出來。他忽然握緊香囊,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半粒紅色藥丸 —— 正是苗疆的 “醉心散”。
千里之外的紫禁城,紫薇望著銅鏡,忽然發(fā)現(xiàn)爾康的平安符上,繡著陌生的曼陀羅花。她忽然想起知畫腕間的鐲子,想起爾康出使前,曾與她在御花園 “偶遇”。
“格格,福晉送了新制的胭脂?!?小桃捧著漆盒進來,“說是緬甸進貢的朱砂?!?/p>
紫薇望著胭脂盒上的蟠龍紋,忽然冷笑:“緬甸朱砂?怕是醉心散的引子吧?!?她忽然打翻胭脂,朱砂灑在平安符上,竟與曼陀羅花相映成趣。
立秋后的紫禁城蟬鳴刺耳,紫薇跪在景陽宮門口,手中握著染血的平安符。知畫扶著腰,作勢要跪:“姐姐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p>
紫薇望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想起知畫 “早產(chǎn)” 的孩子,忽然覺得一陣惡心:“知畫,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爾康在緬甸昏迷三日,口中只喊著你的名字!”
知畫的指尖在袖中掐進掌心,忽然望向永琪,眼中泛起淚光:“阿哥,民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永琪望著紫薇手中的平安符,忽然想起知畫送爾康的香囊,想起她對緬甸事務(wù)的熟稔。他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冷意:“紫薇,你可知,誣陷親貴福晉是何罪?”
紫薇望著他眼中的陌生,忽然覺得一陣心寒。她忽然輕笑,笑得比蟬鳴還要悲涼:“永琪,你還記得小燕子嗎?她若知道你如今的模樣,定要后悔認識你?!?/p>
知畫望著紫薇離去的背影,忽然摸了摸肚子 —— 那里并沒有孩子,不過是用棉墊撐起來的假象。她忽然輕笑,笑得如秋蟬般凄切:“姐姐,這深宮里的暗流,豈是你能看懂的?”
是夜,知畫站在永琪書房,看著他批閱的折子,忽然發(fā)現(xiàn) “立儲” 二字被紅筆圈住。她忽然明白,老佛爺?shù)乃惚P,終究還是落到了永琪身上 —— 而她,作為榮親王福晉,將成為這盤棋中,最關(guān)鍵的棋子。
“知畫,” 永琪忽然開口,“你說,我真的能做太子嗎?”
知畫轉(zhuǎn)身,看見他眼中的掙扎,忽然想起陳家花園的第一支舞。她忽然跪下,握住他的手:“阿哥天生龍章鳳姿,這天下,本就該是阿哥的?!?她忽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何況,民女會幫阿哥,掃平所有阻礙?!?/p>
永琪望著她眼中的堅定,忽然覺得一陣心安。他忽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嘗到一絲朱砂的苦味 —— 那是她為他算計的味道,也是他甘之如飴的毒藥。
窗外,秋雨開始飄落,打在景陽宮的琉璃瓦上,像極了知畫心中的暗流。她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那個在陳家花園舞《百鳥朝鳳》的單純姑娘,而是深宮里的鳳凰,唯有踩著鮮血與算計,才能在這紅墻上,筑就屬于自己的巢。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