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里人不多陸陸續(xù)續(xù)一兩個,門簾掀開又關(guān)上也等不到馬嘉祺的出現(xiàn),發(fā)消息沒回,丁程鑫猜他是睡過頭了。
丁江來店里坐著忘情的抿嘴笑,低頭發(fā)信息毫不在意旁人。兩位阿姨湊到吧臺前,丁程鑫正敲著計算器歸攏早上的收入。
“大老板!”兩位阿姨都這樣稱呼他,“你爸今天傻笑一早上了,你沒注意?”
被打斷又要重新算,按幾下歸零,抬頭瞧著還真是。
三人聚在一起頭頂頭,“昨天陪我爸去……”,小聲嘀咕說笑怕打擾丁江的情志。
臉沒見長腿先一步進來,關(guān)上門門簾打著哈欠,“睡過頭了!昨天跟大群聊天到后半夜。”,走到籠屜前掀條小縫熱氣呲得他往后躲,揪起一個放進嘴里。
“叔,昨天怎么樣?”
丁江沒聽見,馬嘉祺走到丁程鑫跟前手臂架在臺面上,給丁程鑫使個眼色。
“你看我爸的樣子就知道了!”
“看來是成了!”
丁程鑫賣關(guān)子,“你猜是誰?”
“誰?”
“你猜?”,又低頭算賬。
“我上哪猜去,快說!”,馬嘉祺一把將大手按在計算器上?! ?/p>
“零零零——”響個不停。
又亂了,還要重新算!打他手,“艾洋!”
“你爸跟她?”,馬嘉祺沒回過味兒。
“想什么呢!是青尋阿姨?!?/p>
“青尋阿姨?”馬嘉祺驚訝。
他點頭,“阿姨是替她同事來的,說起來真是緣分,在吃這頓飯之前我們兩家還都見過面!”,把來龍去脈講個遍。
馬嘉祺晃腿聽,末了總結(jié)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下你還擔(dān)心么?”
“不了!”
昨天吃飯兩人聊得投緣,話題一個接一個沒斷過,丁程鑫就知道能成,再者艾洋對自己說第一次見到丁江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她爸,丁程鑫看艾青尋也一樣合眼緣,孩子這關(guān)順利通過還有什么能阻隔的呢!
丁江艾青尋一刻也不耽擱迅速同居在一起,倆人住在艾青尋租的房子里。丁江想著租房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商量好倆人各出一半買了個二手房,三室一廳算寬敞的。因為艾洋寒假暫時跟兩人住一起,丁程鑫還住在原處房屋三月份才到期。
雖然艾青尋極力讓他搬住,但他有私心不想打擾兩人的生活,想著在附近租一個便宜的主要是能夠得著店。丁江把買完房把剩下的積蓄全部交給了自己,這些錢付首付足夠可他暫時不想買房。
艾青尋把自己的事兒告訴了孟靜,邀請他們一家三口來家里吃飯。丁程鑫讓他們?nèi)ニ抢镆驗檎f過要讓叔叔阿姨嘗嘗自己的手藝,決不食言。
當(dāng)天下午叫上馬嘉祺兩人逛菜市場左一提右一提,大包小包往回趕。馬嘉祺負(fù)責(zé)摘菜洗菜丁程鑫做飯,分工明確過日子都沒他們這么和諧,一副小兩口的架勢。
馬嘉祺把菜摘得亂七八糟,掐頭去尾也弄不明白堆了一地,丁程鑫拿勺子敲他腦袋,說他榆木疙瘩不開竅蹲下來幫著弄,說他以后要找個什么都會得媳婦才行。
馬嘉祺轉(zhuǎn)著菜葉,太用力把莖碾得軟趴趴,緩緩開口:“咱倆離得近,你慢慢教我慢慢學(xué)。”
他抬頭說:“我明年三月份就搬走了,你也要出國哪還有時間?!?/p>
這話像是生離死別,兩人被戳痛莫名傷心。一時沒了言語,心不在焉把菜蹂躪的淌了汁液,都在盤算著把對方留在身邊的辦法,一個不讓搬,一個不讓走。
馬嘉祺想著三月份孟政宇要來上學(xué),孟靜勢必會提前搬回老房子,具體什么時間他不知道但早晚要搬,“你、你去我那住……”
“去你那干嘛!到時候在附近找個合適的?!?/p>
“我媽他們要搬回老房子,我們家空著一個人是住兩個人也是住,更何況……”
更何況我不想讓你離我太遠(yuǎn),他沒說,“……更何況你離店也近不用折騰?!?/p>
話看似周全可里面藏著得情丁程鑫哪能不知,“你走了以后我還是要找房子的,不想再折騰一遍。”
只想著怎么能留住他了,忘記自己要走的事兒,他皺眉顯得焦躁心里盤算,“你來住我走了你接也別搬,不收你房租還不行!”,馬嘉祺急的倒貼。
那樣逗笑了丁程鑫,“還是算了!”
算了?!不可能!我沒同意你搬就不能搬,反正現(xiàn)在閑著沒事兒,實在不行我天天往你家跑,把你這點家當(dāng)一件件倒騰到我家看你怎么辦,馬嘉祺被逼到份上什么陰招損招都能使得出來。
“就這么定了!住我家!”
丁程鑫犟不過只能順著他說:“我去了住哪?總不能和叔叔阿姨擠一起吧!”
“他們走之前咱倆睡一個屋!
“這不像話,睡沙發(fā)還差不多哪能睡一個屋!”他站起來從冰箱里拿出雞蛋磕了兩個進碗里,攪著。
馬嘉祺嗆道:“又不是沒睡過!”
筷子碰著碗沿叮當(dāng)作響,“你床太小躺不下!”
馬嘉祺急了,“躺不下我摟你!倆大人還能讓床憋死!”
話真心實意撞進丁程鑫心里背過身抿嘴盡力克制上揚的嘴角,“天天摟摟抱抱也不怕被說閑話!”
馬嘉祺試探:“你怕?”,走到水池邊洗菜。
“嗯!我怕!”
丁程鑫語氣飄忽不定他辨不出是真是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只能用自己的肯定包裹住他,告訴他“我在別怕”。
聲音溫存的丁程鑫紅了耳根,裝沒聽見岔開話題,“菠菜洗完了給我!”
馬嘉祺大手抓起,濕漉漉的,水都不知道甩滴了一臺面,怔怔地看著一串串鏈珠最后變成一顆兩顆,噼啪作響打在心尖凝成蜿蜒一線順著滑落化成水滴灘心里。
他將目光拾回看著他,有些話不說好像就沒機會了,張口道:“丁程鑫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跟我……”
手機響得很是時候,是吳媽關(guān)于出國的事兒。
掛斷電話馬嘉祺沉默,剛才的話也說不出口,看著眼前人突然后悔自己的選擇。
交談內(nèi)容丁程鑫聽得清楚,傷心不舍所有情緒堵在胸口。把菜放進鍋里刺啦刺啦作響,冒出白氣拿鏟子翻炒,一顆顆軟在鍋里受熱后顏色鮮艷的刺眼隨后暗淡在鍋中。
“你不是想學(xué)么?趁現(xiàn)沒走我能教一點是一點,等出去了想吃家里的菜自己也會做?!?/p>
馬嘉祺笑得勉強,心里苦澀,“好!”
看著,學(xué)著,記著。
秋桃冬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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