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丁程鑫身體仿佛灌了鉛,消耗手臂大半的力量才勉強下床上,腿軟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強忍酸痛去洗漱。鏡子里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草莓印挨著種得異常迷亂,他找了一件馬嘉祺的高領(lǐng)襯衣好在能遮住。
出來時看到張朵兒睡意朦朧的打開門,“程鑫哥,你等等我,我想跟你一起去店里?!?/p>
他捂住領(lǐng)口遮遮掩掩道:“好!”
張朵兒動作麻利不似昨日那般磨蹭,裝好東西跟他去店里忙了一早上,丁程鑫發(fā)現(xiàn)她全然沒了昨天的黏糊勁兒但對自己的熱情依然不減。
朵兒和店里的兩位阿姨聊得開心,都夸她好看,也看出對她們老板的心意有意無意提點丁程鑫。
他只是笑笑,不作回應(yīng)。
“朵兒,給你買了下午兩點的車票,到時候送你去車站?!闭f完哈欠連天,忍著酸痛忙一早上他面容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張朵兒對著坐下,指著露出的一小片紅問:“程鑫哥,你脖子怎么了?”
丁程鑫提了提衣領(lǐng)護住道:“沒、沒事兒,嗓子疼掐的!”,拄著頭繼續(xù)閉眼小憩。
“哦!那你多喝點水。”張朵兒知道丁程鑫沒睡好莫名的有些內(nèi)疚,又偷偷瞟了眼被他護住的脖子。
馬嘉祺遛完奇奇沒上樓,帶著小家伙來了店里,門還沒進臉竟紅了一大半,看到丁程鑫也不知如何開口,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兩人滾在一起的畫面,害臊是有的但昨天的甜頭似乎更勝壓過了它,以至于內(nèi)心的躁動又開始作祟。
“咳咳——”故意咳嗽兩下。
張朵兒轉(zhuǎn)頭怒視,示意他小點聲。
馬嘉祺無視她的存在,“阿程,我餓了!”
丁程鑫眼皮沉得勉強張開,“你自己拿東西吃吧!”
又調(diào)戲道:“丁老板怎么累成這樣!看來是真的忙!”
丁程鑫閉眼淺笑,知道他在明敲暗打,只回復(fù)了一個“嗯”字。
馬嘉祺走到保溫箱前,忍住手臂傳來的陣陣酸痛掀開蓋子拿出一碗豆花。他身上也沒好到哪去雖沒有那些斑斑痕痕,卻意外丁程鑫昨晚的表現(xiàn)他不信他是第一次。
“昨晚你真行,我……”
居然忘了還有張朵兒趕緊把話咽回去,驚起一身冷汗改口道:“你呼嚕聲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馬嘉祺感覺張朵兒看自己的眼神要比昨天柔和但敵意還是有的。
他心里踹踹不安,不知道是害怕被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想多了。
丁程鑫看著奇奇跳起來求抱抱,自己實在沒有力氣彎腰便讓它去一邊玩。
下午送張朵兒去車站,小姑娘眼淚汪汪還依依不舍地說了好些傷感的話,連馬嘉祺聽著都心疼。
丁程鑫擦去她的眼淚催促著該走了不然誤車了,張朵兒一步三回頭揮手告別轉(zhuǎn)身淹沒在人群中。
丁程鑫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程鑫哥,不管怎么樣我都喜歡你。(帶了一個笑臉)
丁程鑫揣起手機和馬嘉祺回了家。
四月樹枝漸漸抽芽,晚風(fēng)雖涼卻夾著暖意,不冷不熱,吃過晚飯去公園散步舒服又愜意,兩人牽著奇奇順著小路閑逛,沒言語只靜靜地陪伴彼此,安然又踏實。
“阿程!”馬嘉祺開口,“后天你一定要來?!?/p>
丁程鑫對馬嘉祺說過他不想去,不想聽他們說著祝福的話送馬嘉祺走,他們是開心了可自己并不好受。
“不去!”丁程鑫很決絕。
馬嘉祺嘆了口氣,“不去……不去……”他琢磨著,“不去也行!肉償我!”
丁程鑫給了他一拳說:“好好收拾收拾,頭發(fā)長了有時間理理,你畢竟是主角。”
馬嘉祺聽著他的聲音心窩子特別別暖,想讓他陪著去,“走啊!就現(xiàn)在!理發(fā)店!”
“走吧!”
帶丁程鑫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一進門老板便熱情招呼,洗過馬嘉祺坐在椅子上。
老板看他頭發(fā)的長度可以做一個新造型問道:“這次換一個?”
“老樣子吧!”
他專注在馬嘉祺的頭發(fā)上沒聽見,嘟囔著:“要不剃個字母頭也行!”
馬嘉祺好奇,“字母頭?”
老板見他感興趣,拿出幾張圖片給他看。前五張屬實有點殺馬特,本想算了往后再翻看了看很是中意,不張揚還特別個性。
他指道:“就這個了!‘X’字幫我處理的淺一點,然后……”講了一堆要求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加上一句近乎話:“我相信你的手藝!”
電推子嗡嗡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丁程鑫看著馬嘉祺的頭發(fā)一點點被剃下,做字母的地方特意留出不長不短像個半成品,有些好笑。
老板關(guān)了電推子沖他說:“看著是有點搞笑,等會兒剃完完你就知道了!”
一雙巧手三兩下完成,擦掉碎頭茬解開圍布。馬嘉祺看了眼很滿意的點頭,保持了一貫的發(fā)型又別出新意的在鬢角上側(cè)剃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字母。
馬嘉祺湊到鏡子前看到“X”字
X……鑫……丁程鑫!
想到這他更滿意了把老板的手藝夸得沒邊。
老板也毫不客氣接受他的恭維,又問丁程鑫:“小兄弟要不也剪一個?”
丁程鑫搖頭,他沒考慮也沒在意過發(fā)型這事兒,覺得現(xiàn)在的短發(fā)挺適合自己。
“你剪這個要比他好看!”老板不是夸大其詞,“我沒有要推銷的意思,只是從臉型和氣質(zhì)上看,你剪完肯定不一樣!”
馬嘉祺早就想過丁程鑫換發(fā)型的樣子,聽老板這么說也想讓他剪,“試試!”
丁程鑫雖猶豫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馬嘉祺說:“哥,你別嫌我啰嗦!”,指著自己的頭告訴他字母的位置角度不變,剃一個“M”。
老板會意,但看表情仿佛在說你是啰嗦!
“小兄弟你這火氣可真夠的大的,對自己下手也忒狠了!” 丁程鑫洗頭時露出了脖子的印子。
“可、可能是我下手重了,最近嗓子疼得厲害!”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馬嘉祺鼓起嘴憋笑。
老板玩笑道:“我看你這不是嗓子是扁桃體吧!這都掐到脖子側(cè)面去了!”
馬嘉祺實在是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
羞得丁程鑫閉上眼,末了也跟著笑。
老板似乎是明白點什么沒多說,咧嘴摻和進來。
秋桃冬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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