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鶯兒醒來,已經(jīng)是陽光正熾的時刻。她先是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那雕花木床上,方才意識到自己已回到了寢室。周遭一片靜謐,余鶯兒只得啞著嗓子低喚:“夢竹,水?!?
“娘娘,您醒了?”花穗聽到聲響,急忙回應(yīng)。
“娘娘,膳食已備好,容奴婢為您端來?!?
余鶯兒喝了口水才問道:“孩子呢?”
“小阿哥和小公主在隔壁,剛用完奶,奴婢這就讓人抱來?!?
不一會兒,奶嬤嬤們便抱著包裹在粉藍(lán)被中的孩子進(jìn)來。
“娘娘,粉色的是小公主,藍(lán)色的是小阿哥?!?
“抱過來吧。”
余鶯兒先抱起女兒,輕聲說道:“真是小,皺巴巴,紅紅的,看著還有些丑。”話雖如此,她的臉上卻洋溢著溫柔的笑意。
“娘娘,新生兒都是如此,過幾日便會好轉(zhuǎn)?!崩顙邒叽鸬?。
胤礽聽到母親的聲音,試圖睜開眼睛,只是眼睛不受控制,一著急小手胡亂揮舞。
余鶯兒抱起他時,胤礽的小手恰好抓住她的手。
“咦,他還抓我的手?!庇帔L兒先是驚訝,后又覺得心里覺得暖暖的。
“阿哥、公主暫留本宮這里,夜間再抱回隔壁?!?
“遵旨,娘娘?!?
花穗見余鶯兒一直注目孩子,忍不住提醒:“娘娘是否先用些膳食,然后再看顧小公主?!?
花穗一語提醒,余鶯兒果然覺得腹中饑餓。
用畢“月子餐”后,余鶯兒又提及夜間生產(chǎn)之事,“張姥姥是如何處理的?是誰指使?查出了嗎?”
花穗昨晚僅是將人犯之事奏報皇上,后續(xù)事宜皆是皇上的親信處理。
崔槿汐回稟:“娘娘,奴婢打探得知,張姥姥一入慎刑司便撞墻自盡,聽聞皇上已下令追查她的家人。”
余鶯兒聞言,心中已有定論,如此干凈利落行事的,除了皇后這個善于打胎之人,別無他人,也不知她如何買通產(chǎn)婆。
“密切監(jiān)視景仁宮,或壽康宮?!?
“娘娘的意思是?景仁宮奴婢能理解,但壽康宮……”
芳華等人面露驚異,余鶯兒便一一分析給他們聽,“自從咱們這位皇后晉升為福晉后,孩子要么一胎接一胎地流產(chǎn),要么病弱,除了三阿哥,有幾個是在府中出生的?”
“欣常在的淑和公主還是在皇上奪嫡期間出生,溫宜公主則是得華妃庇護(hù)。”
“皇上登基后,后宮又流了兩次胎,要說她手中干凈誰都不信?!?
“但皇上卻沒查出什么,烏拉那拉氏早已落魄,哪能做到?!?
“而且上次那個小宮女在皇上未及查處前便自盡,只有皇后、太后有此能力。但皇上后續(xù)并未查出什么,要說太后未插手,我是不信的。”
“這畢竟是她的親孫子?。俊被ㄋ雽Υ烁械讲唤?。
在外人看來,太后的行為或許荒謬,余鶯兒卻冷笑,“未出生的孫子算什么?在她心中,或許連皇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她想到自己險些再次中計,便感到憤怒,嘲諷道:“說不定在她心中,咱們的皇帝都比不上皇后,否則皇后何以傷害眾多孩子,卻不見她有絲毫痛心?!?
“這這這……”眾人聽后,皆感震驚。
沐瑤說真的,我也搞不懂太后一直給皇后掃尾的原因,可能是搬的小說,有點不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