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俏,是個廚藝精湛的姑娘。這天,我?guī)еH手腌制的酸筍,到程府應(yīng)聘廚娘。
我正對著滿桌山珍海味發(fā)愁,該怎么讓它們變得美味呢?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主意。我把酸筍和那些珍貴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做了一道創(chuàng)新的菜肴。
程家二少爺程硯之患有厭食癥,吃飯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僧斘易龅牟硕松先ズ螅蛊铺旎牡爻粤巳腼?。他夾起一片酸筍,瞇眼說:“這玩意兒比御膳房的八珍糕夠味?!蔽倚睦飫e提多開心了。
可程硯之吃飯時特別挑剔,總是各種找茬。我一生氣,把剩下的酸筍扣在他粥里,大聲道:“挑食還裝大爺,不想吃就倒掉!”說完我就后悔了,擔心會被辭退。
沒想到程硯之卻摸著下巴,笑著說:“這脾氣倒像小時候偷啃我書的野貓。”我聽著他的話,臉“唰”地一下紅了。
從那以后,程硯之總盯著我熬糖色。有一次,他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嘗我唇邊的甜汁。我一臉驚慌,他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檢查廚師口味是否合格,甜度剛好?!蔽铱粗羌傺b正經(jīng)的樣子,心里又氣又笑。
程母想給我找個好人家,強行塞給我一個相親對象。程硯之得知后,把相親對象的帕子疊成兔子,丟進火鍋里,陰陽怪氣地說:“這蠢樣也配吃阿俏做的鍋包肉?”我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一個暴雨夜,我發(fā)燒了。程硯之翻墻進了廚房,笨拙地熬著粥。砂鍋里飄著歪七扭八的蔥花,他嘟囔著:“難吃得別怨我,誰讓你病得這么麻煩?!笨晌疫€是從他那別扭的話語里,聽出了一絲關(guān)心。
程硯之借口“試菜”,總是霸占我午休的軟枕。我削了個梨堵他的嘴,他咬住梨,含糊地說:“太甜,賠我半顆心?!蔽衣犃耍樣旨t了起來。
有一天,我不小心打翻了藥盅。程硯之伸手接燙油,掌心燙得通紅。他卻笑著說:“正好,以后你就只能做我一個人的菜?!蔽铱粗軅氖郑睦锛刃奶塾指袆?。
中秋夜,我們一起做月餅。程硯之偷偷在餡里加了苦杏仁。我吃了一口,皺眉道:“難吃!”他立刻咽下我剩下的那半塊,賴皮地說:“甜的苦的,都是你給的?!蔽铱粗?,心中滿是甜蜜。
最近我總是干嘔,郎中診脈后,驚呼我有喜了。程硯之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嚇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砸了滿屋的補品,吼道:“誰允許你擅自懷孕!我要當?shù)四阍趺床辉缯f!”我看著他那又急又氣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溫暖。
我害喜聞不得油煙,程硯之就戴著花圍裙學做糖醋魚。結(jié)果他把廚房炸成了戰(zhàn)場,還頂著爆炸頭,得意地說:“看,我為你連命都差點搭上。”我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程家知道了我懷孕的事,想讓我當平妻。程硯之氣得摔碎茶盞,大聲說:“她肚子里是我的種,要娶也只能娶天上仙女!”我聽著他的話,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程硯之每晚都給我念話本助眠。這天晚上,他念著《御膳娘子傳》,突然改詞:“本書主角只會給程某做紅燒肉?!蔽衣犞?,笑著摸了摸他的臉。
我孕期饞櫻桃,程硯之翻遍三州才找到血櫻??上礄烟业臅r候,他差點被丫鬟騙了。他氣呼呼地說:“這櫻桃必須本少爺親手洗,誰敢碰就剁誰手!”我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甜蜜。
我早產(chǎn)那夜,程硯之攥著我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別怕,我在這兒,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的?!焙⒆映錾?,他顫抖著剪斷臍帶,然后暈倒在產(chǎn)房里。
女兒抓周宴上,程硯之把金勺子藏起來,誘導孩子抓了木鏟。他大笑道:“不愧是我閨女,以后肯定是個廚藝高手?!蔽铱粗堑靡獾臉幼?,忍不住笑了起來。
六十歲壽宴時,我依舊系著舊圍裙。程硯之當眾吧唧親了我一口,笑著說:“當年你說要做我一輩子的廚娘,如今頭發(fā)白了還得接著做?!蔽掖妨怂幌?,心里卻甜滋滋的。
一天夜里,程硯之悄悄爬起來偷吃冰鎮(zhèn)玫瑰糕。我逮住他,笑著問:“不怕牙疼?”他塞一塊進我嘴里,深情地說:“和你分享的甜,從來不嫌多?!蔽覀兿嘁暥Γ谶@滿滿的甜蜜中,度過了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