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假千金，我做唯一鬼神

閃回·銀蝶折翼

我第一次被接回沈家時，以為是逃出了孤兒院的噩夢。

黑色轎車停在鍍金大門前，沈鴻昌西裝革履地替我開門，袖口露出和我相同的狐貍圖騰胎記。他說“曦曦，歡迎回家”時，我聞到他身上有消毒水混著鐵銹的味道，像極了孤兒院地下室的停尸間——那里曾停放過被院長虐待致死的女孩。

玄關(guān)處，穿粉色蓬蓬裙的沈嬌嬌沖過來抱我，發(fā)間的茉莉香掩蓋不住淡淡血腥味。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姐姐的頭發(fā)好黑，不像我，從小就有白頭發(fā)呢?！蹦菚r我還不懂，她指尖正偷偷扯下我的發(fā)絲，藏進袖口的玻璃瓶——后來我才知道，那些頭發(fā)被她燒成灰，做成了直播間的“驅(qū)邪符”。

晚餐時，沈母給我盛了碗蓮子羹，笑容溫柔：“聽說你在孤兒院總餓肚子，多吃點。”碗底沉著半片指甲，涂著已經(jīng)剝落的淡紫色甲油——和沈嬌嬌涂的顏色一模一樣。我剛要開口，沈嬌嬌突然打翻牛奶杯，哭著說：“姐姐嫌棄我弄臟了她的新裙子?！?/p>

【等等，那指甲是...】

【沈嬌嬌的美甲和真千金的指甲#顏色一樣？】

【細思極恐...難道沈嬌嬌一直在收集真千金的身體零件？】

當晚我被安排在閣樓臥室，墻紙是密密麻麻的碎花，每朵花里都藏著細小的“沈”字。床頭擺著沈嬌嬌送的泰迪熊，肚子里塞著錄音筆，半夜自動播放：“野種，野種，你媽媽是狐貍精，你也是狐貍精...”我蒙在被子里發(fā)抖，聽見樓下傳來沈鴻昌的笑聲：“這孩子太內(nèi)向，得多讓嬌嬌帶她出去玩?！?/p>

第二天沈嬌嬌帶我去逛街，在試衣間鎖上門。她掏出修眉刀，笑容甜美：“姐姐的眉毛太濃了，像妖怪。”刀片劃過眼皮時，我感覺溫熱的液體流下臉頰，鏡子里映出的眼睛腫得像桃子，而沈嬌嬌舉著手機拍照：“看，這樣就清純多了?！彼l(fā)在家族群里的照片上，我的眼睛被p成了淤青，配文：“姐姐說我搶了她的父愛?！?/p>

【修眉刀劃眼皮？！沈嬌嬌這是故意傷害】

【家族群的照片是偽造的！真千金被網(wǎng)暴的開端】

【她才十六歲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最窒息的是每周的“親子活動”。沈鴻昌會帶我們?nèi)ソ纪鈩e墅，名義上是野餐，實則讓我跪在佛堂抄經(jīng)。佛堂的觀音像手里握著的不是玉凈瓶，而是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里面泡著的，是我生母的子宮——沈嬌嬌告訴我，那是“生不出兒子的懲罰”。

“曦曦抄經(jīng)的樣子真美?！?/p>

沈鴻昌拍照時，我看見鏡頭反光里的沈嬌嬌正在往我茶水里撒白色粉末。喉嚨灼燒的瞬間，我聽見她說：“姐姐是不是累了？不如唱首歌給爸爸聽？”于是我開口，卻發(fā)出沙啞至極的聲音。沈鴻昌大笑的同時，沈嬌嬌已經(jīng)把視頻剪成了“精神失常實錄”。

【致幻劑！沈鴻昌用女兒的痛苦取樂】

【那視頻就是后來網(wǎng)暴的證據(jù)...他們早就計劃好了】

【真千金連求救的聲音都被剝奪了】

最絕望的夜晚發(fā)生在我十七歲生日。沈嬌嬌說要給我驚喜，把我騙進地下室。鐵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看見沈鴻昌穿著清朝官服，沈母戴著白色面具，墻上掛滿了紅白喜事的紙人。沈嬌嬌遞來件紅色肚兜，上面繡著“沈氏新娘”：“姐姐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胎記怎么來的嗎？爸爸會告訴你哦。”

那一夜，他們用銀釘穿透我的耳后，用朱砂在脊椎刻下九尾狐紋身，用牛筋繩捆住四肢，強迫我對著“沈氏列祖列宗”牌位行三拜九叩禮。沈鴻昌往我嘴里塞壓舌銀錠時說：“你生母不肯做陰婚祭品，那就由你代替。”我看見沈嬌嬌舉著直播設(shè)備躲在角落，鏡頭紅光閃爍——原來從那時起，我的痛苦就已經(jīng)是她的吸粉工具。

【銀釘穿耳！朱砂紋身！這是古代祭鬼的儀式】

【沈嬌嬌的直播間早就開始犯罪了...平臺為什么不管】

【真千金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光了】

后來我學會了討好，學會了在沈嬌嬌扯我頭發(fā)時說“謝謝妹妹”，在沈鴻昌喂我吃藥時說“謝謝爸爸”，在沈母用煙嘴燙我時說“謝謝媽媽”。我把自己縮成透明人，以為這樣就能活下去，直到那天沈嬌嬌把我推下樓梯，所有人都說是我“嫉妒她的腿傷”。

“姐姐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

她坐在輪椅上抹眼淚，膝蓋上的紗布滲出鮮血——那是她用動物血偽造的傷口。而我的手腕已經(jīng)骨折，卻還要笑著說“是我不好”，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反駁一句，等待我的將是更可怕的懲罰。

【動物血？！沈嬌嬌連自殘都是假的】

【真千金的手腕變形了...她為什么不反抗】

【因為反抗會更慘...這是長期家暴的斯德哥爾摩效應(yīng)】

記憶的最后碎片，是我被送上冥婚花轎的那晚。沈嬌嬌掀開紅蓋頭，往我嘴里塞了顆糖：“姐姐別怕，吃完就不痛了?！碧枪谏嗉馊诨?，卻是劇烈的灼燒感——那是能讓聲帶腐爛的慢性毒藥。她對著直播鏡頭比心：“姐姐說祝我和哥哥永結(jié)同心呢?！?/p>

我看著她身后的村民，每個人都戴著印有“沈嬌嬌后援會”的紅色袖章。原來這場冥婚，不過是她為了漲粉策劃的殺人直播，而我，從被接回沈家的第一天起，就已經(jīng)是她直播間里的“死亡女主播”。

【后援會袖章？！村民都是沈嬌嬌的粉絲】

【這哪里是冥婚，分明是粉絲見面會】

【真千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痛苦養(yǎng)活了多少人】

當銀蝶穿透直播間屏幕的時刻，我終于明白，這些年的恐懼與絕望，都成了滋養(yǎng)惡之花的養(yǎng)料。但此刻，在林晚棠的眼中，我看見自己的倒影——不再是那個蜷縮在黑暗里的女孩，而是破繭而出的銀蝶，每片翅膀都閃爍著復(fù)仇的光芒。

【真千金的記憶太虐了...沈家人該下地獄】

【華國觀眾在眾籌給真千金建紀念館】

【外國天選者都在為真千金流淚，這就是人性之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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