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老鼠告訴我你去參加了黑鯊的比賽？你瘋了嗎？"阿輝的聲音充滿擔(dān)憂和憤怒。

"我必須這么做。"我艱難地說。

"你以為這樣就能為老刀報仇？黑鯊不會讓你贏的！就算你僥幸贏了，他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反問道，"報警？找記者？你覺得這些年來多少人嘗試過這些？結(jié)果呢？黑鯊不還是逍遙法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阿輝嘆了口氣："至少讓我和大牛陪你去。"

"不用了。"我堅決地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們照顧好老刀的媽媽。"

掛斷電話，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一些休息。但老刀的面孔不斷在我眼前浮現(xiàn)，他那爽朗的笑聲，他拍著我肩膀說"兄弟，有我在，沒人敢欺負(fù)你"的場景，還有他在太平間那張慘白的臉...

周日很快到來。我的身體狀況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雖然全身還是酸痛不已，但至少能正常行走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要去哪里，獨自一人來到了比賽現(xiàn)場。

這次的場地不再是那個小拳館，而是黑鯊真正的地下格斗場——一個改造過的廢棄工廠，能容納幾百人觀看比賽。門口站著幾個打手，他們認(rèn)出了我，示意我跟著一個人去后臺準(zhǔn)備。

后臺是一個簡陋的更衣室，阿坤已經(jīng)在那等我了。

"你還真來了。"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我以為你會放棄。"

"我不會放棄。"

"那簽一下這個。"他推給我一份文件，"免責(zé)協(xié)議，萬一你在比賽中受傷或死亡，場方不負(fù)任何責(zé)任。"

我沒有多看，直接簽了字。這種地下比賽，協(xié)議根本沒有法律效力，只是他們的一種儀式罷了。

"鋼牙今天心情不好。"阿坤收起協(xié)議，意味深長地說，"他說要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我也會讓他知道什么叫以命償命。"我平靜地回答。

阿坤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開始做熱身運動，盡量不去想即將面對的對手有多強(qiáng)大。我知道鋼牙是職業(yè)選手，而我只是一個街頭混混，在技巧和經(jīng)驗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但我有一個他沒有的東西——一個必須要成的使命。

外面的觀眾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我能聽到他們嘈雜的聲音，不時有人高呼鋼牙的名字。這些人來這里就是為了看血腥的打斗，看別人的痛苦和絕望，他們不關(guān)心正義，不關(guān)心對錯。

一個工作人員走進(jìn)來，示意我可以上場了。我深吸一口氣，走出更衣室，來到擂臺邊。

這個擂臺比預(yù)選賽的大得多，四周是高高的鐵絲網(wǎng)，地面上灑著一些白色粉末，似乎是為了防止打斗時滑倒。觀眾席坐滿了人，他們看到我出現(xiàn)，發(fā)出了一陣噓聲和嘲笑。

對面的通道里，鋼牙緩緩走了出來。他比我想象中更加魁梧，近兩米的身高，肌肉發(fā)達(dá)，眼神冰冷，臉上一道傷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來十分猙獰。觀眾見到他，立刻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