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裴公子特意帶來了家鄉(xiāng)的點心,說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我正要接過,宋錦衣突然出現(xiàn),一把搶過點心盒。
"多謝裴公子的好意,"他假裝客氣地說,"不過我內(nèi)子正在調(diào)理身子,這些油膩的點心暫時不宜多食。"
裴公子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原來如此,是我考慮不周。"
當裴公子離開后,我忍不住質(zhì)問宋錦衣:"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需要調(diào)理身子了?"
他打開點心盒,自己拿了一塊放入口中:"味道不錯,確實挺油的。"
我氣得直跺腳:"宋錦衣!"
他慢條斯理地咀嚼,才開口道:"怎么了?不是你最愛吃的嗎?我?guī)湍阆葒L嘗是不是真的。"
我奪過點心盒:"你簡直無理取鬧!"
他突然湊近我,距離近得讓我心跳加速:"柳明珊,我是你丈夫,別忘了這一點。"
說,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我一個人捧著點心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幾日后,裴公子告辭返鄉(xiāng)。臨走前,他特意來向我告別,并遞給我一封信。
"這是二哥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家書,"他解釋道,"因為內(nèi)容私密,所以他特意囑咐要親手交給你。"
我剛接過信,宋錦衣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什么信?"他語氣生硬地問。
裴公子禮貌地解釋:"是柳二公子的家書,托我?guī)Ыo宋夫人的。"
宋錦衣伸出手:"既然是給我妻子的,那就由我代為轉(zhuǎn)交吧。"
裴公子為難地看著我,我輕輕搖頭,示意他不必擔(dān)心:"多謝裴公子跑這一趟,路上小心。"
裴公子行禮后離去,而宋錦衣則盯著那封信,眼中滿是懷疑。
"怎么?"我挑釁地看著他,"想拆開看看嗎?"
他抿緊嘴唇:"那是你的家書,我不會干涉。"
我直接將信遞給他:"那你拿著吧,看了告訴我里面寫了什么。"
說,我轉(zhuǎn)身就走,卻聽見身后紙張被撕開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宋錦衣正在拆信。
"你真的要看?"我難以置信地問。
他已經(jīng)展開了信紙,眼睛快速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然后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還給你,"他將信紙遞回給我,語氣生硬,"確實是你二哥寫的家書。"
我接過信紙,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二哥詳細詢問了父親的病情和我在宋家的生活,還提到他近期可能會來京城一趟。
合上信紙,我看向宋錦衣:"滿意了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但我明顯看到了他耳根的一抹紅暈。
當晚,我獨自坐在院中賞月,心中思緒萬千。自從嫁入宋家,我與宋錦衣之間始終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紗,既不親近,也不疏遠。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正當我沉思之際,院門被輕輕推開,宋錦衣走了進來。
"還沒睡?"他的聲音比往常柔和許多。
我搖搖頭:"月色太美,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