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地下賽車場啊。"阿飛拍拍我的肩膀,"別緊張,只要你把車改好,不會有事的。"
接下來的兩天,我?guī)缀鯖]合眼,把那輛GT-R徹底改造了一遍。發(fā)動機、傳動系統(tǒng)、排氣管、輪胎——能動的地方我都動了。等我工時,這輛車的馬力比原來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車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像個企業(yè)高管。他看了車后,滿意地點點頭,從錢包里抽出五千塊現(xiàn)金,遞給我:"手藝不錯,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我接過錢,手有些發(fā)抖。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一次性拿到這么多錢。
回到出租屋,我趕緊給家里匯了三千,剩下的留著房租和生活費。老媽在電話里哭了,說爸爸終于可以去大醫(yī)院做檢查了。
我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但三天后,阿飛又來電話了。
"石頭,老板很滿意你的技術(shù),想請你做專職機修,月薪一萬,怎么樣?"
一萬!這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我當時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爸爸的治療有著落了。
"什么工作內(nèi)容?"我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還是改車,偶爾參加一下比賽的維修保障。"阿飛頓了頓,"不過可能要接觸一些地下賽事,你懂的,有點風險。"
我沉默了。想起小虎的死狀,想起警察的掃蕩,想起非法比賽的種種風險......但是想到老爸日漸消瘦的臉龐,還有家里揭不開鍋的日子,我咬了咬牙:"行。"
就這樣,我成了"夜之梟"地下賽車俱樂部的專職機修。
剛開始,我只負責改裝車輛,不參與具體的比賽。但很快,我就被卷進了更深的漩渦。
有一次,一場重要比賽的車手臨時出了狀況,阿飛急得團團轉(zhuǎn):"明晚的比賽有一百萬賭注,對手是'黑豹'俱樂部的金牌車手,咱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站在一旁的老板——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突然把目光投向我:"聽說你以前也開過車?"
我確實開過。在老家的時候,我經(jīng)常幫親戚跑運輸,走的都是山路,車技還算過得去。但那跟賽車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
"我技術(shù)一般。"我搖搖頭。
老板意味深長地笑了:"不試試怎么知道?如果你能贏,獎金的百分之十歸你。"
十萬塊!這可是我在修車鋪干五年才能拿到的錢啊!
我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第二天晚上,在城郊的一條廢棄公路上,幾十輛車聚集在起點。觀眾們站在路邊,興奮地談論著各種賠率。我坐在一輛改裝過的GTR里,手心全是汗。
"記住,"阿飛在我耳邊低聲說,"這不僅僅是比賽,還有大筆的賭注。老板押了你贏,所以無論如何,你得沖過終點。"
我點點頭,感覺喉嚨發(fā)緊。
發(fā)令槍響起,我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高速行駛的感覺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個彎道都可能是生死攸關(guān)的。我看著前方的車子,緊緊咬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