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警察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秦風?！蔽一卮鸬馈?/p>

“年齡？”

“二十八?！?/p>

“職業(yè)？”

我沉默了片刻。“無業(yè)。”

警察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他繼續(xù)問著一些基本信息，我的出生地、家庭情況等等。我一一如實回答。

然后，話題轉向了今晚發(fā)生的事情。

“為什么要去那個倉庫？”警察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總不能說，我是去報仇的。

“我和朋友只是路過?！蔽胰鲋e道。

警察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我，似乎能看穿我的謊言?！奥愤^？大半夜的，去那種地方路過？”

我無言以對。

“我們接到報案，說那里有人打架?！本炖^續(xù)說，“我們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們和黑狼的人正在搏斗。據我們了解，那個地方是一個非法的地下拳場，你們去那里做什么？”

我依然沉默著。我不想牽連鐵子和刀疤，也不想把耗子的事情抖出來。我怕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警察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他換了一種方式?！拔抑滥銈?yōu)槭裁慈ツ抢?。為了一個叫耗子的人，對嗎？”

我的心猛地一跳，驚訝地看向警察。他怎么會知道？

“我們查了，耗子前幾天死在了那個倉庫里?！本煺f，“我們懷疑和黑狼有關系。你們和耗子是什么關系？”

“兄弟?！蔽业吐暬卮稹?/p>

警察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八裕銈內ツ抢?，是為了替他報仇？”

我沒有說話，但我的沉默已經是一種默認。

警察嘆了口氣?！拔依斫饽銈兊男那?。失去兄弟，那種痛苦我懂。但是，私自報仇是違法的。你們這樣做，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把自己搭進去?！?/p>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法外嗎？”我忍不住問道，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警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黑狼真的和耗子的死有關，法律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法律？我心里涌起一陣苦澀。在那個黑暗的地下世界，法律又有多少作用？那些權貴，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他們可以輕易地操縱一切。耗子的死，也許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你知不知道，黑狼的勢力很大？”我問警察，“他手下有一幫亡命之徒，他控制著整個城市的地下產業(yè)鏈。你們能對付得了他嗎？”

警察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平靜地說：“我們有我們的職責。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觸犯了法律，我們就會追究到底。”

我看著警察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東西。他的眼神很堅定，但我不知道這份堅定能持續(xù)多久。

審訊持續(xù)了很久，我被問了很多問題，關于我，關于耗子，關于黑狼，關于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不能給黑狼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