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假的。」裴沉將相冊推開,「有人在誣陷我?!?/p>
「裴先生...」醫(yī)生還想說什么,卻被裴沉粗暴地打斷:「我要走了?!?/p>
他拉起我的手,不顧醫(yī)生的挽留,大步走出了診室。
回程的車上,氣氛沉悶得可怕。裴沉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緊鎖。
「裴沉...」我猶豫著開口。
「你相信他們嗎?」他突然問,「你也覺得我瘋了?」
「我不覺得?!刮逸p聲回答,「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來。」
「好起來?」他冷笑,「我好得很。商小安,你是被他們收買了嗎?」
「什么?當然不是!」我辯解道。
「那為什么你看起來那么陌生?為什么你不再叫我阿燁?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他的聲音越來越高。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嘴唇顫抖:「我只是...擔心你?!?/p>
裴沉忽然靠近我,捧住我的臉:「小安,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我僵在座位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誠實地說"不",可能會刺激到他;說"是",又是赤裸裸的謊言。
「我...」
「算了,不要說了。」裴沉松開手,重新靠回座位,「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沒瘋,我記得的一切都是真的?!?/p>
回到別墅后,裴沉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拒絕見任何人,包括我。
周思彤找到我,焦急地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把醫(yī)院的事情告訴了她。
「糟了,醫(yī)生說過不能強迫他接受現(xiàn)實?!怪芩纪脨赖卣f,「現(xiàn)在他的情緒肯定很不穩(wěn)定。」
「我該怎么辦?」我無助地問。
「陪著他,盡量不要刺激他。」周思彤嘆氣,「醫(yī)生說,讓他慢慢接受現(xiàn)實是最好的方法?!?/p>
晚上,裴沉依然沒有出來用餐。我端著晚餐來到書房門前,輕輕敲門。
「裴沉,你該吃飯了?!?/p>
沒有回應。
「裴沉?」我又敲了幾下,門突然開了。
裴沉站在門口,眼睛有些發(fā)紅,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我擔憂地問。
「一點點?!顾麄?cè)身讓我進去,「放在那邊吧?!?/p>
我將餐盤放在書桌上,正準備離開,裴沉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們以前經(jīng)常吵架嗎?」他問,聲音有些嘶啞。
這個問題讓我措手不及:「呃...偶爾會?!?/p>
「那我們怎么和好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編造一段和好的戲碼,只能試探性地說:「你...會主動來找我道歉。」
裴沉笑了,是那種帶著自嘲的笑:「聽起來不像我?!?/p>
「人都會變的?!刮倚⌒囊硪淼卣f。
「也許吧?!顾砷_我的手,轉(zhuǎn)身走向書桌,拿起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p>
我接過文件,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份房產(chǎn)證——商小安的名字赫然在列。
「這是...」
「我買給你的生日禮物,三年前?!古岢恋难凵褡兊萌岷?,「你說想要一個海景房,我就在三亞買了這套。」
我震驚地翻看著文件,這套房產(chǎn)價值至少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