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冕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倒是百目妖君很認真地給她科普:[人間的婚姻確實講究門當(dāng)戶對,但那不是絕對的,只是相對而言,門當(dāng)戶對能避免或者成就很多事情。比如高門大戶的子弟,接受的教育差不多,他們的見識也差不多,就能避免認知不同而爭吵,更容易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又或者,為了家族利益,雙方彼此成就,相敬如賓。]
蘇冕問:[那若是沒那么相對呢?]
?。壑灰囊庀嗤ǎ瑦劭傻秩f難,可橫跨階級,利益,和種族。就像木人直和楊家小姐。]
蘇冕想到的是自家爹娘,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蘇冕,你有能跟你心意相通之人嗎?]
蘇冕想了想,[沒吧。]
?。勰阌小#莺芎V定的語氣。
蘇冕突然想起之前和木柏說過的話。
——你偷聽我的心聲?
——呵,用得著偷聽?你眼珠子往天上飄一下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你跟我心意相通?不相通吧,你知道我想什么,但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蘇冕說。
百目妖君沉默了會。
他始終覺得,得趕緊找個機會,跟蘇冕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就要被旁邊兩個人類挖墻腳了。
這一桌晚飯的氛圍詭異得很,好像各懷鬼胎。
“既然飯也吃了,話也傳達了,王權(quán)少主,該回去了吧?”張正說。
蘇冕和初景還在一起收拾碗筷。
對面的王權(quán)弘業(yè)忽地笑起來:“蘇冕家一個家仆都沒有,我都不請自來了,自然得幫忙收拾一下家務(wù)啊?!?/p>
說著他就搶走蘇冕手里的碗筷,問:“廚房在哪?”
張正看了眼初景,他不想幫初景。
初景倒是很熟絡(luò)地說:“少主還是讓我自己來吧。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他捧著碗筷走了。
平時他倆就是一個做飯,一個洗碗筷,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不是變相的說,初景和蘇冕一樣是主人,你倆只能是客人嗎。
王權(quán)弘業(yè)扭頭看蘇冕,不咸不淡地問:“他成你家人了?”
“嗯,我全家上下都是他在照顧,不然呢?”蘇冕理所當(dāng)然地。
“你不怕別人說你倆閑話?”
蘇冕不太愿意去思考這種沒用的話題,她起身就往外走,要去晚練了。
“該回去了少主?!睆堈那椴诲e地再說一遍。
王權(quán)弘業(yè)瞥了眼他,追著蘇冕的背影跑,“三天后我來接你們?!?/p>
“好。”蘇冕想到自己不熟路,還分不清東南西北,欣然答應(yīng)了。
“今晚多謝款待,下回我請你啊?!?/p>
王權(quán)弘業(yè)還要回去處理事情,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容拒絕地御劍飛行走了。
蘇冕到林子里單獨修煉。
張正也站在暗處看著她練了好久,道修多以捉妖為主,練劍,練聲樂,符咒等等。
蘇冕的法術(shù)卻像是萬物歸宗,萬物皆可控,站在原地就能打遠程,似乎不擅長近戰(zhàn)。
倒是揚長避短了,蘇冕身體太單薄不適合近戰(zhàn)。
那是誰教她的?
今晚在她家吃飯,也沒見她長輩。
“正好我就一個人,你陪我練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