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妖君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他的每一只眼睛都有上百年的修為,都有制造幻境的能力,也有看破幻境的能力。
周圍環(huán)境就像圍繞山體而建的山洞,內(nèi)部甚至鑿有石梯,沒什么光亮,只有墻壁上的幾盞燭臺。
“??!”
旁邊傳來慘叫聲。
他們往旁邊仔細一看,墻體從上而下地變黑,沒逃離黑暗的人和妖都被吞噬殆盡,直接倒地不起,也不知死活。
百目妖君一擰眉,只道一聲:“走?!?/p>
他一手提溜起蘇冕的領(lǐng)子就往山體內(nèi)部走。
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王權(quán)弘業(yè)奇怪道:“你不是說這是班門弄斧嗎?跑什么?”
“要破幻境也得先拿到線索再破吧?布木說了,這里邊說不定有什么異常?!卑倌垦f。
幾個人跑到一處內(nèi)室,已經(jīng)是無路可走的地步了。
但黑暗的東西還在從四面八方趕來。
百目妖君剛要施法,空氣中忽地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想離開這里嗎?”
蘇冕拍了拍身后抓著她領(lǐng)子的手,艱難地應(yīng)了一聲:“廢話,你誰???”
那道聲音又充滿情感地說:“我是這的主宰!”
王權(quán)弘業(yè)發(fā)現(xiàn)蘇冕在干嘛后,也踹了腳百目妖君的后膝蓋窩,蘇冕這才得以從他手中解脫。
百目妖君沖蘇冕再次討好地笑了笑,他一時心急手快。
蘇冕咳了兩聲,還沒說話,上空飄下來這一朵花。
那聲音就是從這朵花身上傳下來的,“沒想到來了四對,要不你們打一場,勝者可以得到活下去的機會。”
還沒來得及再問情況,周圍的黑暗再次朝著他們的腳下蔓延而來。
“沒有被一朵花控制的道理,本座這就破境?!卑倌垦櫭颊f。
但沒等他們先動手,旁邊還有一對御妖師就先朝著他們幾個先動起手了。
“哎大哥,我們幾個一起的,你確定你打得過我們嗎?”蘇冕抬起手,只做了個劍指掐訣,無數(shù)靈劍的尖端朝著那對人對御妖師蓄勢待發(fā)。
“你們……你們這是作弊!”那人皺眉喊。
“作弊?分明是組織這場擂妖賽的人在要你們命!你回頭看看那些被黑暗吞噬的人,有哪幾個還活著?”蘇冕說。
那人和妖也一同回頭看了看,黑麻麻的一片,根本看不出其他人的死活。
“別給它蒙蔽了?!睎|方淮竹也好言相勸。
百目妖君頗有些贊同地點點頭:“就是,哪有一朵花當主宰的道理?”
“很聰明啊。”那朵花又說話了,甚至發(fā)出了一道情感豐富的笑聲。
但腳下確實就要被吞噬了。
那人眼看沒地站,就要再次動手。
東方淮竹一揮手間,將火蔓延到四周去,那人類被燒到衣擺,逃出幻境,而他的妖還在里邊,腳下踩空就要掉到黑暗里。
蘇冕動了下手指,空中的一把靈劍勾住那只女妖的衣服把她提到空中。
“有意思。”
那朵花的聲音帶著點感興趣的聲音:“夕霧花只屬于至純至善之人,我要審判你們?!?/p>
蘇冕卻皺眉說:“哪家至純至善的花會造這么多殺孽?你回頭看看外邊死的人和妖,這不是你干的嗎?還屬于至純至善?哄三歲小孩呢?你先審判審判你自己吧?!?/p>
夕霧花:“……”
這還是它第一次被反審判。
但它本身就是如此,就是屬于至純至善之人,仿佛天定的,造了百般殺孽,卻還是這般冠冕堂皇地屬于至純至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