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蘇冕淡定地反問。
“以后會知道的?!?/p>
“我是問你有沒有被黑狐做什么?怎么突然昏睡那么久?”蘇冕又問。
王權弘業(yè)坐床邊,回想道:“那日在地宮里,被黑狐穿了一擊,沒什么傷害,但也讓我做了個噩夢?!?/p>
“什么噩夢?”
王權弘業(yè)瞥了眼她,動了動唇角,原本想描述一下那血流成河的王權家,最后還是改口道:“夢到我爹了。我還想通了一件事。”
“???”蘇冕看著他。
“想通了為何未來的我等不及你的勸誡就要出圈,因為日食是黑狐恨力最鼎盛的時候,她會選擇這個時候破圈而入?!蓖鯔嗪霕I(yè)緊盯著她,“雖然你不是未來的你,我也不是未來的我,但還是想跟你解釋一下。”
“哦……多大點事兒?!碧K冕拍了拍他肩膀,認真道:“沒事昂?!?/p>
她對未來發(fā)生的事僅在他們偶爾脫口而出的話語中了解,她也不主動追問。
倒是沒想到王權弘業(yè)這么執(zhí)著一個失敗的未來。
“你能原諒我嗎?”王權弘業(yè)時不時抬眼打量她,聲音低得像個委屈的小孩。
蘇冕大方且敷衍地道:“能,我原諒你。”
她甚至不知道未來的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既然王權弘業(yè)只是想要一句話,那就說給他聽唄。
只要別這時候鬧別扭,鬧情緒,怎么都行。
蘇冕接著說:“既然你醒了,我也跟你說說,今天白天我們跟布木去地宮的所見所聞?!?/p>
她大概把九惑和黑狐之間的故事給他捋了一遍,什么這倆相愛纏綿,最后被御妖國國主和當時的北山派封印,內外相隔,也因此,讓御妖國國主擁有了天妖的血來制作御妖符。
其中有一代國主作出了能解禁御妖符的東西,但被封存至今,一直沒哪一位國主敢用。
但布木真的要解放御妖國的妖了,并且已經開始布置,要求所有人將所有妖譴至城外,明日統(tǒng)一解開御妖符禁制。
“你支棱一點啊王權少主,要是明日妖打進來了,我們還得扛著你走?!碧K冕說。
王權弘業(yè)不經意似的瞧了眼前面的百目妖君,一人一妖對視時,對方揚了下眉,笑得很是得意。
“我沒事。”王權弘業(yè)說。
翌日一早。
御妖國城內的所有妖,在布木的要求下,全被控制放出了城外,城內開始一級戒備。
而布木則站在城墻之上,對著下方城外的妖們大喊:“孤知道,你們這幾百年來,在我御妖國受盡委屈,知道你們心中對自由的向往!今日起,孤放你們自由!意在,人和妖之間的和平共處!這件事總得有個起頭的人,孤愿意這么做!”
底下的群妖們,有的迷茫,有的興奮,有的充滿即將獲得自由的渴望,但更多的蓄勢待發(fā),仿佛等得到解放的那一刻,他們就要一躍而起,沖進城內大開殺戒!
隨著金光乍現(xiàn),所有妖體內的御妖符從他們身體里出現(xiàn),并炸碎成渣,而母符也在國主手中親手摧毀。
雙方的人和妖氣氛緊張到極致,那些妖眼中的欲望太過明顯,仿佛只要有一只妖跳出來,其他的妖也會立馬撲上去。
果然,其中一只妖一躍而起,想要沖上去打破城門,憤怒讓他臉上是猙獰的,他咬碎牙齦喊:“你們奴役了我們五百年!你們說算就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