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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一見鐘情+日久生情+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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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著青石路面,余生生哼著小曲兒,單手撐著一把印著卡通貓咪的透明雨傘,蹦跳著穿過杭州老城區(qū)的巷子。她淺青色的旗袍下擺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卻毫不在意,反而故意踩過幾個小水坑,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著細(xì)碎的光。
余生生."王盟!開門啦!聽說你家老板快病成林黛玉了?"
她站在吳山居門口,聲音清脆得像檐角的風(fēng)鈴。
王盟拉開門,臉上寫滿了無奈
"余大夫,您小點聲,老板剛睡著..."
余生生."睡著正好,省得他又嫌我熬的藥苦。"
余生生收起傘,隨手甩了甩水珠,眼睛卻已經(jīng)瞄向樓梯
余生生."燒幾天了?"
"兩天多,一直說胡話..."
"死活不肯去醫(yī)院。"
余生生收起傘時,水珠順著傘骨滴落在地
余生生."他還是老樣子,倔得很。"
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吳山居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和舊書的氣息,這是余生生熟悉的味道
余生生."他在樓上?"
余生生問道,手指不自覺地?fù)徇^樓梯扶手,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劃痕——是她她當(dāng)初留下的
王盟點點頭
閣樓比記憶中更擁擠了,到處堆滿了古籍和拓片。吳邪蜷縮在靠窗的小床上,臉色潮紅,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浸透,貼在皮膚上。余生生輕輕坐在床沿,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余生生."好燙。"
她皺眉,手指下的溫度高得嚇人。她從隨身的布包里取出脈枕,小心地托起吳邪的手腕。
他的脈搏跳得很快,指尖微微發(fā)燙。余生生靜靜數(shù)著,忽然感覺到吳邪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吳邪"生生..."
他呢喃著,眼睛卻仍緊閉著。
余生生."我在。"
她下意識地回答,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吳邪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夢中掙扎
吳邪"別走...這次別走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急切,手指突然收緊,抓住了余生生的手腕。
余生生愣住了。二十年來,這是吳邪第一次這樣主動地抓住她。即使在小時候,他也總是那個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她主動靠近的男孩。
余生生."我不走。"
她柔聲說,另一只手撫上他的額頭
余生生."你發(fā)燒了,我給你熬藥。"
她試圖抽出手,卻被抓得更緊
余生生."吳邪,松手,我得去..."
吳邪"我喜歡你。"
吳邪突然說,聲音清晰得不像一個高燒病人
吳邪"從小時候就喜歡你。"
余生生的手僵在半空。雨聲忽然變得很大,敲打著閣樓的木窗欞,像是要把這狹小的空間與外界隔絕開來。
余生生."你...你在說胡話。"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燒糊涂了。"
吳邪的眼睛仍然閉著,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讓余生生想起十五歲的夏天,他們在西湖邊,吳邪也是這樣笑著遞給她一支荷花。
吳邪"不是胡話。"
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
吳邪"每次你從醫(yī)學(xué)院回來,我都想告訴你...但你總是匆匆又走了。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
余生生的心跳得厲害,她不確定吳邪是否真的清醒,或者這只是高燒中的譫妄。她俯下身,想看清他的表情,卻聞到熟悉的淡淡墨香混合著草藥的氣息——那是吳邪身上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