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生的大腦一片空白。喬家?那個魏劭最痛恨的喬家?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胸口泛起一陣奇怪的刺痛,但她選擇忽略它。
余生生"這...這是好事啊。"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余生生"若是能化解仇怨,魏家軍就不必再流血了..."
魏劭的眼神驟然變冷
魏劭"你當真這么想?"
余生生"當然!"
余生生點頭,努力表現(xiàn)得真誠
余生生"您也該成家了。有了叔母照顧您,我也就放心了..."
魏劭"叔母?"
魏劭的聲音危險地上揚。
余生生渾然不覺,還自顧自地說著
余生生"不過您得收斂些脾氣,別嚇著新娘子。喬家小姐想必也是知書達理的..."
她的話沒能說完。魏劭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頸,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疼痛。他的臉在眼前放大,然后——他的唇狠狠壓上了她的。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充滿了憤怒與占有欲。魏劭的牙齒磕破了余生生的下唇,血腥味在兩人唇間蔓延。余生生驚恐地睜大眼睛,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卻被他另一只手牢牢鉗住手腕。
當魏劭終于放開她時,余生生已經(jīng)氣喘吁吁,嘴唇紅腫,眼中滿是震驚與困惑。
魏劭"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魏劭一字一頓地說,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
魏劭"不是因為喬家,而是因為你。"
余生生呆呆地看著他,大腦完全停止了運轉(zhuǎn)。
魏劭"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么只讓你處理我的傷?為什么每晚都要確認你安全入睡?為什么看不得任何男子靠近你?"
魏劭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壓抑多年的情感
魏劭"余生生,你當真不懂?"
余生生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她的心臟跳得如此劇烈,幾乎要沖破胸膛。
余生生"我..."
她剛想開口,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魏劭"主公!喬家派人來談判了!"
魏劭的表情瞬間冷硬如鐵。他最后深深看了余生生一眼,松開手,重新戴上頭盔。
魏劭"好好想想我的話。"
他丟下這句,轉(zhuǎn)身掀開簾子跳下馬車,瞬間又變回了那個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魏家主公。
余生生一個人坐在馬車里,手指無意識地觸碰自己刺痛的嘴唇。那里還殘留著魏劭的氣息,提醒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夢境。
叔父...吻了她?
他說...因為她才不同意婚事?
余生生的臉突然燒了起來。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細節(jié)——魏劭凝視她的眼神,觸碰她時指尖的溫度,醉酒后抱著她時的呢喃——突然間都有了全新的含義。
這個認知讓她既驚恐又隱秘地歡喜著。
馬車外,魏劭的聲音遠遠傳來,冷硬如鐵
魏劭"告訴喬家,要么開城投降,要么等我破城后雞犬不留!"
那聲音里蘊含的恨意讓余生生打了個寒顫。她突然明白了,對魏劭而言,這場戰(zhàn)爭不僅是權(quán)力的爭奪,更是血親復(fù)仇的儀式。
而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成為了這場復(fù)仇中唯一的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