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手腕太軟。"

藏海突然一劍劈來，震得莊之行連退三步

藏海"劍如人心，猶豫必敗。"

余生生輕嘆，將沏好的茶推到石桌對面

余生生"歇會兒吧"

這話是對兩人說的，眼睛卻看著藏海

莊之行逮著機會又湊過來

莊之行"生生，您上次說想學(xué)《蘭亭序》，我?guī)Я俗詈玫某涡奶眉?.."

"鐺"的一聲，藏海將長劍拍在石桌上。莊之行這才噤聲，乖乖退到一旁研墨。只是磨墨時眼睛仍不住往余生生那邊瞟——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襦裙，發(fā)間只簪一支木釵，低頭煮茶時脖頸彎出優(yōu)雅的弧度，像極了畫中的飛天

藏海"執(zhí)筆。"

藏海突然命令。

莊之行手忙腳亂去抓毛筆，卻聽藏海補充

藏海"我是說劍。"

一堂課下來，莊之行里衣都濕透了。藏海今日格外嚴苛，每個動作都要重復(fù)數(shù)十遍，稍有差池就是一記劍鞘抽在腿彎。余生生看得分明，卻不好插嘴，只在間隙遞上浸過冷水的帕子。

莊之行"多謝生生"

莊之行接過帕子時，指尖故意擦過她手背，立刻被藏海揪著后領(lǐng)拎開。

藏海"今天就到這。"

莊之行剛要抗議，院門突然被撞開。小廝慌慌張張跑來

"二少爺！侯爺找您！"

莊之行嘖了一聲

莊之行"我這就去。"

莊之行整了整衣冠，臨走卻回頭

莊之行"生生，那盒胭脂..."

余生生"我會用的。"

余生生溫和地應(yīng)道，余光瞥見藏海繃緊的下頜線。

待莊之行走遠，藏海一把抓起那盒胭脂就要扔，被余生生攔住。

余生生"南海明珠粉確實難得。"

她打開蓋子輕嗅

余生生"可惜太香了，不適合我。"

藏海臉色稍霽，卻見余生生將那胭脂收入袖中

藏海"那你還..."

余生生"少年人情熱，何必當面駁他。"

余生生踮腳吻了吻藏海緊繃的嘴角

余生生"我收著不用便是。"

藏?？圩∷笱由钸@個吻，院墻外突然傳來莊之行的聲音

莊之行"對了生生！明日我?guī)?.."

聲音戛然而止。三人隔著半開的院門面面相覷，余生生還靠在藏海懷里。莊之行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最終定格成一種勉強的笑容

莊之行"...帶《劍經(jīng)》來請教。"

望著少年踉蹌離去的背影，余生生輕嘆

余生生"何苦刺激他。"

藏海摩挲著她腰間玉佩，那是莊之行送來的

藏海"他該學(xué)會，有些東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

余生生突然抬頭看他

余生生"就像你等了十年？"

藏海不答，只是將人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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