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
張極“你是記者嗎?”
林觀潮“不、不是啊…”
林觀潮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再加上剛才她和朱志鑫的對話,張極大概能猜個一知半解。
張極“我不太清楚,我是退伍之后來騎行旅游的,還沒到洛城境內就碰上了你”
林觀潮“好吧…”
她似乎是有些泄氣,偏身靠在了車窗上,或許是剛剛入春的緣故,窗外一片光禿禿的景象,枯木閃回讓人有些眼暈。
透過后視鏡能看到倦怠地低眸發(fā)呆,漂亮的臉蛋被碎光映得多了幾分緋色。
張極“你要找人嗎?”
林觀潮“一個朋友”
張極“我看過新聞,據說死了不少人,你朋友也在里面?”
林觀潮“他絕對沒有死”
眼皮莫名有些沉,迎著朝陽讓她的聲音都不自覺軟了下來。
林觀潮“你不知道,他家有權有勢,他還是獨子,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死了…”
張極不敢茍同,便沒有回話,車廂一時間沉寂了下來,靜到他能聽到女孩的呼吸聲。
張極“林觀潮,我得先修車才行,你自己找個酒店安頓一下吧”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張極終于扭頭看向身邊熟睡的人,視線落到她泛紅的臉時心臟猛然收緊。
林觀潮的狀態(tài)實在算不上好,因為她的皮膚本身偏白,臉紅時整個人都被粉紅圍繞,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張極“林觀潮?”
張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緊急將車停在了路邊,張極下意識伸手去探她的額溫,滾燙的觸感貼上手背,他沒忍住低眸咋了下舌。
張極“要不要去醫(yī)院?”
林觀潮“嗯不要…”
女孩悶哼著去拍他的手,有些疼,卻不妨礙張極捏她的臉頰,滾燙的吐息盡數噴灑在了他的掌心。
張極“你發(fā)燒了,不去醫(yī)院不吃藥的話會出事的”
林觀潮“不想去醫(yī)院”
她的聲音里帶著些哭腔,撒嬌的意味太過明顯,柔軟的臉頰肉在他掌心被蹂躪變形,林觀潮縮著脖子抱住了男人的手腕,齒間總無意漏出哼嚀。
喉嚨愕然發(fā)緊,他輕抿了下唇,捏著她臉頰的手有一瞬松懈。
有時候張極覺得自己還是挺齷齪的,就比如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摸她。
像個變態(tài)。
視線偏移,不偏不倚地落在路邊的民宿上。
張極“找個民宿給你安頓下來,我去買藥,可以嗎?”
林觀潮“嗯”
張極悶頭嘆了口氣,脫下外套裹住了女孩單薄的身體。
……
“老板,樓下飲水機又沒水了,什么時候才能送水來”
男人聞聲抬起了頭,藍白圍裙將他襯得多了幾分清冷,筆桿在他指尖晃著圈。
“下午我去取”
“唉,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家店都要倒閉了,老板你心也挺大的…”
聽著員工哀怨的話他不怒反笑,只是下一秒大門被人推開,身材壯碩的男人邁著闊步抱著女孩走到了前臺,視線落到他懷里的人時唇角的笑意冷不丁僵住了。
張極“你好,幫忙訂間民宿”
張澤禹“只要一間嗎?”
男人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人,墨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懷里睡得昏沉的女孩,只是下一秒一只骨節(jié)分明地手便掩住了女孩的臉頰。
張極“對,你就當我們約炮行了吧,只要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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