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鼻梁上的鏡片泛著些精光,男人眉眼低垂,下意識看向身邊蠢蠢欲動的肖玉。
張澤禹“不好意思,你大概是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張澤禹”
林觀潮“……”
林觀潮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歹毒的話幾乎要頂上喉口。
不是張澤禹的話為什么要把張極支走,又為什么要親昵地給她塞藥。
林觀潮“是嗎?”
“是啊姑娘,我們老板叫寶哥,不是什么張澤禹”
肖玉不理解,但還是在張澤禹的威壓下附和了起來。
林觀潮“那不是巧了,我有個朋友…咳咳,他的小名叫小寶”
“那不是,我們老板叫大寶哥”
張澤禹“……”
張澤禹有時候很希望肖玉不要這么機靈。
這名字喊出去都像是在賣萌。
他沒有男人病,但多少有點臉紅。
林觀潮“這樣嗎?”
林觀潮“不過,如果你不是張澤禹的話,我要告你了”
張澤禹“?”
張澤禹瞇著眼睛哼笑出聲。
張澤禹“怎么說,我犯了刑法哪一條?”
林觀潮“你騷擾我”
林觀潮“我跟你素不相識你跑到我房間里摸我的屁股還親我?”
男人唇角的笑意僵了幾分,只是還沒等他反駁出聲,身邊的肖玉就已經(jīng)激動地拍起了桌子。
“太惡心了!怎么可能!”
說完張澤禹的臉又白了幾分。
“雖然我們店快倒閉了,但我們老板絕對做不出那么齷齪放浪的事,對不對?”
張澤禹“就你話多,滾”
張澤禹一時間夾不住嗓子,抄起桌上的筆就往他身上扔。
“……?”
“你罵我干嘛,我不是在替你說話嗎?”
張澤禹“去搬水,兩點前干不完扣你工資”
“……”
打工人,情緒的豁口罷了。
肖玉沒敢再說話,摘下圍裙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著氣氛古怪的兩人。
張澤禹“這位女士,我只是看你燒得有點糊涂了好心才給你用了栓劑,沒必要這么對我吧”
林觀潮“我們不認(rèn)識”
張澤禹“現(xiàn)在認(rèn)識了”
林觀潮“…?”
林觀潮“無賴”
張澤禹“你說是就是好了”
女孩的面色仍舊帶著些慘白,但比起剛來時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起碼沒有睡死在床上,能有自我意識就是個好兆頭。
張澤禹“我看你的燒應(yīng)該是好多了,現(xiàn)在都能生龍活虎地質(zhì)問我了”
張澤禹“想吃點什么嗎?我們這兒的餐點很健康”
張澤禹向來聰明,林觀潮說不過他,也說不過面前這個“大寶哥”。
嘴巴會騙人,身體卻不會。
張澤禹小時候和她一起爬樹摔了,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道細(xì)長的疤。
林觀潮“什么都可以嗎?”
張澤禹“你還想吃什么?”
林觀潮“你吧”
大腦一片轟然,張澤禹怔愣地看著面前的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林觀潮“看看腿”
張澤禹“……?”
喉嚨驀然哽住了,唇角止不住抽搐了兩下,張澤禹嗔笑了一聲,耳垂不自覺泛了紅。
張澤禹“不太好吧,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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