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滾”
張澤禹只緘默了片刻便脆生生地回懟了過去,面上明顯多了些不耐煩。
張澤禹“說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張澤禹“再亂說話告你性騷擾了”
張峻豪“行,我多嘴了行吧”
對張澤禹示弱一直有用,張峻豪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就偏頭不再看他,看不出喜怒,反倒是林觀潮明顯有些懵。
他下意識搗了搗張澤禹的胳膊,眉眼里多了些探究。
張峻豪“她…”
張澤禹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抱著包蹲在了縮在角落的女孩面前,寬厚的肩膀微扣,讓林觀潮有些愣神。
張澤禹“走吧,回去按時吃藥就好,反正明天只是開幕式,好好休息的話,當天應(yīng)該能好”
林觀潮低眸吸了吸鼻子,輕手輕腳趴上了男人的脊背,就像小時候一樣。
年紀小的時候張澤禹和她一般高,但也會經(jīng)常背著她到處跑,有時候自愿當她玩樂的坐騎,有時候也是這樣背著受傷的她回家。
他們是青梅竹馬,更是對方的依靠。
張峻豪“……”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張峻豪悶聲輕嘆了口氣,沒忍住搖了搖頭。
張峻豪“太夸張了…”
……
這家醫(yī)院開在了半山坡上,這里又是機動車禁入?yún)^(qū),上山的時候他們就是步行的,走兩步林觀潮就靠著欄桿喘,這才硬生生磨了半個小時。
張澤禹“你是來這兒旅游的嗎?”
渾身都軟燙得厲害,她垂頭喪氣地趴在張澤禹肩頭低喘,滾燙的吐息悶在男人頸窩,密麻的癢意攀上,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托著她雙腿的手倏然收緊。
林觀潮“…找人,你不是知道嗎?”
張澤禹“找到了嗎?”
林觀潮“……”
林觀潮“你不是知道嗎?”
林觀潮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張澤禹了,她不懂自己是沒了辨別他的身份能力,還是…
張澤禹“這兒的天氣沒你想象中那么好適應(yīng)”
張澤禹“既然都找不到,還是早點回家吧”
張澤禹“過了潑水節(jié),正好有回京都的車”
林觀潮“你怎么知道我是從京都來的?”
喉嚨驀然哽住了,張澤禹下意識抿緊了唇瓣,一時間身體僵得厲害。
張澤禹“有點口音”
林觀潮“你的名字太難聽了,我不想喊”
張澤禹“?”
張澤禹“怎么突然開始人身攻擊?”
林觀潮悶頭輕哼了一聲,腦子里全是“小寶”“大寶”“中寶”。
反正要她對著一個大男人喊這些昵稱,她是做不到的。
林觀潮“你相信命嗎?”
張澤禹“順其自然就好了”
林觀潮“……”
林觀潮“要是能找到他的話,說不定能改變命運呢…”
綿軟的嗓音在他耳畔回蕩,張澤禹細細咀嚼著她的話,思緒莫名亂得厲害。
張澤禹“有困難就回家找家人吧”
這話說得太冠冕堂皇,讓林觀潮都沒忍住吐了口氣。
男人的肩背有些燙,趴在他的背上眼中的山景恍惚得厲害。
林觀潮“他也是我的家人”
心臟悄然漏了一拍,肩上的人似乎是昏沉地睡了過去,再也沒了下文。
張澤禹“嗯…”
張澤禹“一輩子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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