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租的房子是在一片城中村,里面魚龍混雜,狹窄的巷弄如同迷宮一般錯綜復雜。
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煙熏味與不時飄來的垃圾腐臭味,交織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安凌云的法拉利停在村口,江照在那里和她道別。
“你住在這???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安凌云望著深深的小巷說道。
江照笑的有點尷尬,他說,“不了,這里亂糟糟的不適合你。你明天就要去美國了,祝你一路順風?!?/p>
說完,江照有些不舍的轉身。
拋開家世和地位,在這一天的相處下,江照真的把安凌云當成朋友。
然而他明白,自己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爾交錯一下,便是兩條不再相錯的十字線。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江照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
“江照,過來,我有話和你說?!?/p>
坐在駕駛位上,安凌云沖江照勾了勾手指。
江照眨了眨眼睛,附身問道,“還有什么……”
話還沒說完,江照便覺得唇角一熱,安凌云突然湊近,輕輕吻上了他的嘴角。
這個吻短暫而輕柔,卻讓江照整個人愣住了。
安凌云坐直身子,笑的溫柔又堅定,“江照,三年,等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三年后我回來追你,記得要照顧好自己?!?/p>
說完,她發(fā)動車子,車輪卷起一陣塵土,法拉利迅速消失在車道的盡頭。
江照站在原地,摸著還殘留著她溫度的唇角,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他既驚喜又迷茫。
三年,好久的!
像她那樣的女人,最多三個月就會有新的男朋友,又怎么能輪到自己這個路人甲呢?
“那就三年后見吧,安?!?/p>
望著法拉利消失的方向,江照輕撫著嘴角。
他把這一切當成一個綺麗的夢,不管夢有沒有醒,這一刻的快樂他可以記很久。
第二天一早,安凌云帶著洪林峰還有塔薩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隨著飛機緩緩升空,下方的城市變的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塔薩一臉病懨懨的,她問安凌云,自己真的不能回菲律賓找爸爸嗎?
“你爸爸他現(xiàn)在不在菲律賓,他也回國了?!陛p撫著塔薩的頭,安凌云柔聲道,“塔薩,媽媽以后會讓你回到爸爸身邊,但不是現(xiàn)在,媽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那要等多久?媽媽,爸爸以后還會愛塔薩嗎?”
“爸爸當然還會愛塔薩,只是暫時的分離,這樣為的是余生更好的守護,知道了嗎?”
安凌云輕點著塔薩的小鼻子,塔薩一臉懵懂的點頭。
十幾個小時后,三人到了美國,住進了紐約的一家高級酒店中。
在紐約,安凌云沒有一點人脈……
具體來說,她在這個世界都沒有人脈。
畢竟一個新人,一個憑空長出來的新人,有人脈就奇怪了。
現(xiàn)在安凌云手里攥著的只有洪林峰的人脈,他開武館這些年,黑白兩道上也認識一些人。
將安凌云介紹給這些人認識時,洪林峰說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其他人則默認她就是他的女人。
對此安凌云并沒有多做解釋,她現(xiàn)在相當于白手起家,資金沒有太多,人脈資源也沒多少。
唯一取之不竭的,是她一直隱藏在記憶中的各種技術。
這些技術,是她在前幾個世界積累下來的寶貴財富。
從芯片設計到人工智能算法,從新能源技術到生物醫(yī)學,她的腦海里藏著一座巨大的知識寶庫。
這些,都可以變成海量的財富和至高無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