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詳細地把以往的樁樁件件都梳理出來,想必也跟臭魚爛蝦似的堆在一起,腐敗得無人關心。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巧合,把互不相干的兩個人強行拉扯到一處,旁觀者看熱鬧不嫌事大,自然拉舌頭扯簸箕。
他們年齡相仿,入學時間相同,就連選擇的部門都一模一樣。
賀峻霖次次比較都落在下風:輪成績,他就排在張真源下面;輪職位,張真源為正部長,他為副部。
不過要是張真源知道賀峻霖經(jīng)歷過什么,估計會很傾佩他能從一坨爛泥中走出來,跟自己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可惜他不是慈善家,沒那么多心思關愛一個整天想著暗殺了自己然后上位的混蛋。
賀峻霖是不計后果的瘋子,可那又怎樣?
他堂堂血族親王,也不是什么善茬。
以前那些都過去了,張真源不愛翻舊賬。
可現(xiàn)在涉及到了扶桑——他最心動的品嘗對象,事情的性質就截然不同了。
張真源活著,幾乎沒什么物欲。
他住的居所、身上穿的衣服、出行的道具,都有專人打理,血仆花了心思,他也心安理得地受著。
那些人擔心他不愛吃飯,換著法地去尋特別的血,張真源也沒什么感覺。
一個孩童走進琳瑯滿目的玩具店時,如果他不是哭鬧著見一個丟一個的類型,那這樣沒有占有欲的人認真起來,往往最可怕。
賀峻霖“我是無權管那些,這也跟你沒關系——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
張真源“那你呢?你又是她的什么人?以什么身份質問我?”
賀峻霖“起碼比你強吧。冷漠、自大、口蜜腹劍的偽君子?!?/p>
張真源“現(xiàn)在才開始自我介紹,是不是晚了點?”
扶桑“那個……”
扶桑嘖了一聲,捂著耳朵,唉聲嘆氣。
聽了半天,她已經(jīng)清楚地明白事情的矛盾點在哪,畢竟這兩位外表成熟穩(wěn)重的成年Alpha吵起來,簡直像幼稚園的小孩。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紅顏禍水”,但看兩個男人爭風吃醋,扶桑只覺得無語。
第一,扶桑根本不理解張真源為什么要參與吵架。
如果說賀峻霖不定時發(fā)瘋是出于占有欲,那么張真源和她,僅僅只見過兩面——算上今天,才是第二次見面。
盡管賀峻霖動作粗魯,說成非法入侵也不為過,但該索賠索賠,該報警報警,吵起來算怎么個事兒?
第二,她也不明白,自己只是來還一個人情,怎么在賀峻霖眼里就成了需要警惕的事情?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只不過扶桑把錢等價換成了其他物品。
她身上掛著定位,又處在這么安全的環(huán)境里,就算很討厭張真源,也要弄清事情的前后順序,才有資格生氣吧?
就算精神病要發(fā)瘋,那也得持證上崗!
扶桑“其實我根本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闯臣??!?/p>
扶桑的話使得兩個Alpha瞬間冷靜下來,一碗冷水就這么直直地潑進了油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