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房間,扶桑就喪失了視力。
她籠罩在黑暗中,胳膊墊在背后,緊緊依靠著冰冷的鐵皮。
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血腥味,可又夾雜著腥臭。
兩只紅色的小燈籠飄浮在半空中,良久,緩慢地歪了一下。
扶桑被這詭異的畫面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豐富的想象力作祟,一下子編織出無數(shù)個詭異的場景——扶桑不怕人,她怕鬼。
盡管有時候,人心比鬼怪還恐怖。
撲簌簌。
翅膀煽動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一陣風(fēng)自身側(cè)刮過,不過眨眼的功夫,刀鋒就卡到了扶桑的脖頸上。
細(xì)軟的皮肉瞬間被劃破,溫?zé)岬囊后w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刺痛害得扶桑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極力克制住想反擊的心——沒到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她不能急著暴露自己的底牌。
如果那人要殺她,有他這樣的身手,不過眨眼自己就得人頭落地。
可他沒有,就說明事情還有轉(zhuǎn)圜。
雙方勢力懸殊時,偽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弱者,顯然是最優(yōu)解。
嚴(yán)浩翔“你要是敢出聲,我就馬上殺了你,聽懂沒有?”
扶桑“……”
嚴(yán)浩翔“問你話呢,聽見沒?”
扶桑“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扶桑無語,氣聲從喉嚨里擠出,帶著怒意。
嚴(yán)浩翔“……我是說你不要叫。你們的老大已經(jīng)被我宰了,有人花錢買他的命。要不是看在你是Omega的份兒上,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能殺了你,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懂?”
扶桑“……哦?!?/p>
聽說星盜的頭目死了,扶桑忍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
鬼知道這些家伙害了多少平民,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扶桑連忙抬起頭,竭盡全力地遠(yuǎn)離刀口,聲音綿軟:
扶桑“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你放開我,我們合作怎么樣?”
嚴(yán)浩翔“就憑你?”
聽出對方聲音中的調(diào)侃之意,扶桑撇撇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嚴(yán)浩翔“看來,你還不夠害怕?!?/p>
“啪”的一聲,陌生人帶著惡趣味似的,一下子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
刺眼的白光害得扶桑的視網(wǎng)膜閃爍著花紋,她瞇著眼睛適應(yīng)光亮,卻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身材厚重的尸體雙手?jǐn)傞_,擺成“大”的姿勢,死不瞑目地躺在床上。
暗紅色的血混合著屎尿,打濕了他身下的床鋪。
男人的一只手被拆卸下來,像砍瓜切菜似的,橫截面還帶著粉色的肉。被人當(dāng)做垃圾似的,丟進了垃圾桶。
扶桑“嘔——”
沖擊力太強,扶桑下意識弓著身體,干嘔出聲。
奇怪的是,剛才還冷漠的陌生人皺著眉,像怕她受傷似的,猛地把刀挪開,然后單手捏住扶桑的臉,沉吟片刻。
嚴(yán)浩翔“你是——”
透過朦朧的淚花,扶??偹憧辞辶藢Ψ降臉用?。
盡管男人帶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口罩,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雙圓潤的桃花眸。
扶桑“嚴(yán)浩翔……?”
-
七月酒現(xiàn)在嚇唬人,后面都是要真香的(指點)判處無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