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踏進房間開始,丁程鑫就察覺到扶桑的臥室里不止有一個人的氣息。
床下的那個倒是還好,不足為懼;可躲在衣柜里的這個人,透過門縫,都擋不住他那愈發(fā)陰冷的視線。
像一條緩慢上爬的毒蛇,吐著信子,擋在勢在必得的獵物面前。
丁程鑫不知道扶桑對此是否知情,但這家伙的危險系數(shù)太高,他不敢賭。
本想著把扶桑約出去,再讓馬嘉祺來處理他——但是看扶桑的架勢,顯然是要維護其中的二分之一。
丁程鑫只能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把她支走,一縷強勢的信息素像利劍似的,猛地指向?qū)Ψ健?/p>
刺眼的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撲棱著翅膀的藍鴉亮出利爪,它的后趾居然被改造成了鑲嵌著刀片的形態(tài),滑動的瞬間甚至能聽見空氣被割開的聲音。
丁程鑫就地一滾,自身側(cè)騰空而起的白狐已經(jīng)亮出了森森白牙,張口向?qū)Ψ揭ァ?/p>
扶桑剛拿著毛巾出門,看到的就是兩人兵刃相接的畫面。
扶桑“我去,你們別打了!”
顧不上思考丁程鑫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嚴浩翔的,扶桑猛地把毛巾團成團,砸向中央撲成一處的精神體,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那個世界名畫《吶喊》,就差用手捂著臉滿地陰暗爬行。
丁程鑫“他很危險,桑桑,躲到我身后!”
鑒于嚴浩翔的反擊相當(dāng)迅速,丁程鑫已經(jīng)把他打上了“S級危險人物”的標簽。
他繃著臉,淺色的瞳孔溢出殺氣。
今天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他,鬼知道這家伙會不會私下來騷擾扶桑!
反觀嚴浩翔,明明是面無表情,扶桑卻總覺得在他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委屈,好像在說: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他打我!
扶桑特別尷尬但強硬地站在兩人中間,一手一個,擋住了兩只精神體。
她本來還抱著“嚴浩翔說不定已經(jīng)走了”的僥幸念頭,但現(xiàn)在……夢想破滅,自己也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扶桑“該怎么跟你解釋呢……”
扶桑絞盡腦汁,預(yù)設(shè)了很多個方案,但都因為“太假”、“荒謬”被淘汰,只好實話實說。
扶桑“其實他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來看望我?!?/p>
丁程鑫“朋友?”
丁程鑫差點被氣笑:
丁程鑫“誰家朋友大半夜不睡覺,跑到你衣柜里躲著?”
劉耀文“就是!”
床底下傳來劉耀文不嫌事大的應(yīng)和聲:
劉耀文“誰知道他有什么居心!”
接著,一個銀色的腦袋從下面伸出來。
反正嚴浩翔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暴露也是遲早的事;劉耀文就這么心大地自爆了,還不忘給自己找補:
劉耀文“桑桑,床底下我?guī)湍悴粮蓛袅?,不用謝,嘿嘿?!?/p>
丁程鑫“你怎么在這兒?”
劉耀文“這個啊,我兼職做打掃呢!哥,莫非你也要競爭上崗?”
嚴浩翔“才不是?!?/p>
嚴浩翔突然開口,瞥向劉耀文:
嚴浩翔“他是背著你偷摸來找桑桑的,還說了你們壞話?!?/p>
劉耀文“嘿!你這人!我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你怎么造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