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鉑雅“萬一桑桑真遇到點什么事,你們難道就要當個縮頭烏龜,一點都不在乎嗎?”
王鉑雅想,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繼承人,怎么能躲在這兒,像個喪家犬一樣哭鼻子?這也太丟臉了!
咔噠一聲,賀峻霖第一個打開了臥室門。
他站在陰暗處,臉頰因為突如其來的易感期,變得滾燙。
嘴唇上的死皮證明賀峻霖已經(jīng)將近兩天滴水未進,偏偏已經(jīng)被調(diào)養(yǎng)好的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刀子一層層割開皮肉時,能看見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嗎?
哪怕知道這么做不對,賀峻霖也下意識地用自殘的手段來“懲罰”自己。
畢竟扶桑還在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哪怕有天我不在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健康”。
可是她不在了,生命都變得黯淡無光,做什么都提不起勁,身體健康什么的……有那么要緊嗎?
賀峻霖“我要看當時的監(jiān)控,立刻,馬上。”
賀峻霖扶著門框,步伐搖搖欲墜,像個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新生兒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王鉑雅身后。
賀峻霖知道自己性格偏執(zhí),不討人喜歡,所以他甘愿收起傲骨,跪在扶桑身側(cè),趴在她的膝蓋上,貪戀這片刻寧靜。
只要看著扶桑,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洗衣液氣味,聽見那銀鈴般的嗓音,感受著故作苦惱時、落在自己頭發(fā)上的手掌……這樣平淡的日子,怎么就轉(zhuǎn)瞬即逝,沙子一般從指縫間溜走,再也抓不住了呢?
放下一詞,說得倒是輕松。
坐在鏡頭前,穿著白衣,規(guī)勸普通人放下心中執(zhí)念的大師說:塵歸塵,土歸土,世間萬物終究會化為烏有。
愛恨嗔癡,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可賀峻霖做不到
被遺棄的貓,到底會陷入自厭。
拋棄的痛苦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wǎng),只冷漠地看著賀峻霖困在其中,拼死而掙脫不得。
如果扶桑還在,看見他這副可憐蟲的樣子,到底會心疼他,還是嫌棄呢?
賀峻霖說不準,也不敢說。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能失去扶桑。
扶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刻進骨髓的符號,是撫平一切悲傷的利藥。
連呼吸起伏間,過往的一瞬也如同走馬觀花一般,不斷在眼前播放。
越著迷,就越無法逃脫。
越沉溺,就越滋生了罪惡。
賀峻霖從未感受過這樣煎熬的痛苦,哪怕他在之前的泥潭掙扎時,也只是拼盡全力,一門心思地往上爬。
只要爬上去,把目標一個個殺掉就好——這種方法簡潔高效,不會浪費他一絲一毫的情感。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握著刀的手,該指向誰?
而那把刀,真的存在嗎?
王鉑雅“我知道你……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放不下桑桑??墒撬f了,讓我們不要打擾彼此?!?/p>
王鉑雅“過去的日子是很開心,但那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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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酒想了一下,大家都期待的情節(jié)我準備寫得長一點、這樣看上去會比較爽~每個人的視角都會有,所以等著看其他劇情的寶寶請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