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搖頭："此毒至陰至毒，恐怕..."

楚臨淵面如鐵色："容我試一法。"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從西域帶回的解毒奇藥，或許有效。"

太醫(yī)勸阻："此毒霸道，恐怕..."

楚臨淵不容分說，抬手示意太醫(yī)退下，親自為我喂藥。

我心知不妙，若是真藥，豈不穿幫？若是假藥，他用意為何？

無法推脫，我只得將藥吞下。令我驚異的是，那藥入口即化，無色無味。

"此藥需清凈，請諸位暫且回避，我在此守著。"楚臨淵吩咐道。

屋內(nèi)只剩我和他二人。我閉目裝睡，忽覺他湊近我耳邊，聲音低沉：

"沁蘭，你演技很好，可惜我早已看穿。你既能知曉未來之事，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我心頭大震，猛然睜眼："你說什么？"

楚臨淵冷笑："從你重新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日起，你的一舉一動就與以往全然不同。你避開選秀，避開象姑館，還刻意破壞了那場琴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知道'那些事會發(fā)生，對嗎？"

我大驚失色："你...你胡說什么？"

"不必裝了。你知道我與趙侍郎的計劃，知道花離的身份，甚至知道西北邊將三日后的動向。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目光如炬，逼人心神。

"我..."我一時語塞。

楚臨淵嘆息："我本以為你只是個單純的閨閣女子，卻不想你心機如此之深。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處處與我作對？"

我咬牙："你勾結(jié)邊關將領謀逆，我身為朝廷命官之女，自當匡扶正義！"

"謀逆？"楚臨淵似笑非笑，"你確定你了解事情真相嗎？"

"什么意思？"

楚臨淵起身踱步："西北邊將確有異動，但領頭的并非我，而是趙侍郎。我接近他，只為查清內(nèi)情。"

我冷笑："騙子！趙侍郎明明是你的同謀！"

"你以為的'同謀'，不過是我設下的局。太子身邊早有奸細，我必須以身犯險，才能揪出真兇。"

我狐疑地看他："你要我相信，你是在為太子臥底？"

楚臨淵不答，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認得這個嗎？"

我仔細一看，竟是太子的貼身玉佩，上面暗刻太子獨有的徽記。

"這......"

"我的確是為太子效命。那日你帶禁軍搜查我府上，花離確實不在，因為她早已被我安全送走。"

我不敢置信："那為何不早說？"

"局勢復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若表明身份，多年布局將功虧一簣。"楚臨淵定定看我，"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我沉默良久，終于道："你若真是為太子效力，那我們是一邊的。我之所以知道這些......"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因為我已經(jīng)歷過一次。前世我家破人亡，而你，正是罪魁禍首！"

十一、

楚臨淵聞言，面色微變："前世？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