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薇莞爾一笑:「嫂子過獎了。其實我是來告辭的,已經(jīng)打擾太久了?!?/p>
「不必急著走?!故掛咸焱蝗婚_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你剛回京,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墨如薇微微低頭,似是有些羞澀:「表哥公務繁忙,我不好打擾。有事情的話,我會請管家來聯(lián)絡的?!?/p>
「那...我送你出府?!故掛咸煺f著,看也不看阮青若一眼,便陪著墨如薇離去。
阮青若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段被強行掐斷的情絲,正在以另一種方式悄然復蘇。
夜幕降臨,蕭煜天遲遲未歸。阮青若命人準備了晚膳,獨自一人坐在飯桌前,靜靜等待。
侍女小語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少爺派人回話說,今晚在墨家用膳,不必等他了?!?/p>
阮青若面色不變,輕輕點頭:「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用膳就好?!?/p>
待侍女退下后,她獨自一人坐在燈下,看著桌上豐盛卻冷清的飯菜,突然沒了胃口。
墨如薇的出現(xiàn),像是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陣陣漣漪。阮青若很清楚,墨如薇才是蕭煜天心中的白月光,而她,不過是政治聯(lián)姻的犧牲品。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墨如薇的回歸,竟成了引爆更大危機的導火索。
接下來的日子里,蕭煜天愈發(fā)疏遠了阮青若。他開始頻繁地外出,有時甚至徹夜不歸。即使在家中,也是心不在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與此同時,墨如薇也開始頻繁出入蕭府,每次來都是找阮青若說話,但阮青若心知肚明,她的真正目的是誰。
這一日,蕭煜天再次徹夜未歸。次日清晨,他風塵仆仆地回來,卻不是回自己的院落,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阮青若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情況。
當她來到書房門外時,隱約聽到了蕭煜天與蕭遠山的對話。
「這樣下去不行?!故掃h山的聲音中帶著責備,「你已經(jīng)有了阮家的媳婦,又如何能與墨家女兒糾纏不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阮家顏面無存?」
「父親,我與如薇從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不同?!故掛咸燹q解道,「再說我與阮青若之間...不過是政治聯(lián)姻罷了?!?/p>
「糊涂!」蕭遠山提高了聲音,「政治聯(lián)姻又如何?她現(xiàn)在是蕭家的媳婦,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這樣做,是要將阮家往太子那邊推嗎?」
「我沒有...」蕭煜天的聲音低了下去。
「夠了!」蕭遠山厲聲道,「從今日起,你必須收斂行為。墨如薇那邊,我會另作安排。記住,蕭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阮青若在門外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進去,悄然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坐在窗前,望著院中的花草發(fā)呆。原來在蕭遠山眼中,她不過是綁住阮家的工具;而在蕭煜天心中,她連工具都算不上,只是一個礙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