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守在傻子床前,給他喂藥,擦汗。傻子燒得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喊著“姐姐,別走…”
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里一陣絞痛。他雖然傻,可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是這個家的希望。
我決定出去找藥。云州城里已經(jīng)找不到能治鼠疫的藥了,我聽說城外有個老郎中,手里有幾味稀有的草藥,也許能救傻子。
9
我冒著生命危險出了城,找到了老郎中。老郎中是個古怪的人,他說藥可以給我,但我要用一件對我來說最珍貴的東西來換。
我猶豫了。對我來說最珍貴的東西是什么?是那枚玉佩嗎?
我把玉佩拿出來,遞給老郎中。老郎中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這不是最珍貴的?!彼f。
我心里一沉,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老郎中又開口了:“對你來說最珍貴的,是你活下去的希望?!?/p>
我愣住了?;钕氯サ南M??我的希望是什么?是離開沈家,還是和徐秀才在一起?
我不知道。
老郎中嘆了口氣,說:“年輕人,你心里有太多的怨氣和不甘,這些都會吞噬你。如果你能放下這些,也許就能找到你真正的希望。”
我聽了他的話,心里仿佛被什么觸動了。我的怨氣和不甘,并沒有讓我過得更好,反而讓我更加痛苦。也許,我應(yīng)該試著去放下?
我回到沈家,傻子的病情更嚴重了。沈夫人已經(jīng)絕望了,她甚至開始準備傻子的后事。
我沒有放棄。我用老郎中給的藥,一點一點地喂給傻子。我對著傻子說話,告訴他我不會離開他,我會一直陪著他。
奇跡發(fā)生了,傻子的燒退了,病情開始好轉(zhuǎn)。沈夫人喜極而泣,對我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
在這場鼠疫中,我看到了人性的丑惡和光輝。沈家的一些親戚為了自保,竟然拋棄了染病的家人。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卻在互相幫助,共同抵抗疫情。
10
鼠疫終于過去了,云州城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傻子雖然活了下來,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傻笑,眼神也變得有些清澈。
我發(fā)現(xiàn),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能聽懂我說的話了。他會叫我的名字,會對我笑,會拉著我的手不放。
我開始教他說話,教他認字。雖然很慢,但他一點一點地在進步。
沈夫人對我的態(tài)度全改變了,她把我當成了沈家的恩人。沈老爺也對我贊賞有加,把沈家的一部分生意交給我打理。
徐秀才又來找我了。他聽說我在沈家過得很好,想要和我重修舊好。
我拒絕了他。我告訴他,我現(xiàn)在是沈家的少夫人,我的丈夫是傻子,但我不會離開他。
徐秀才很不甘心,但他最終還是離開了。
11
日子一天天過去,傻子在我的照顧下,身體越來越好,心智也恢復(fù)了不少。他不再是全的傻子了,雖然還是有些遲鈍,但已經(jīng)能正常交流了。
他變得很依賴我,每天都要我陪在他身邊。我給他講外面的世界,他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