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延盛瞇起眼睛,「舒氏,現(xiàn)在不是諷刺的時候。你收拾好東西,立刻隨我出發(fā)?!?/p>
舒長清不動,「王爺,請告訴我實話。你要送我去裴國,到底是為了什么?」
衛(wèi)延盛沉默片刻,「為了聯(lián)盟。裴國太子需要一個大齊的皇族做質(zhì)子,以示誠意。」
「所以,我就是那個質(zhì)子?」舒長清的聲音冰冷,「王爺,你把我當作什么?一個可以隨意交換的棋子嗎?」
「你本來就是?!剐l(wèi)延盛冷酷地說,「舒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政治聯(lián)姻,你只不過是舒家與衛(wèi)王府之間的紐帶?,F(xiàn)在形勢有變,我需要用你來換取更重要的盟友。」
這番毫不掩飾的冷酷話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舒長清的心。
雖然她早已知道自己在衛(wèi)延盛心中的地位,但親耳聽到這樣的實話,還是讓她心如刀割。
「好?!故骈L清平靜地說,「既然如此,我沒有選擇?!?/p>
衛(wèi)延盛點點頭,「你很聰明,我就知道你會理解?!?/p>
舒長清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我可以帶上我的丫鬟嗎?」
衛(wèi)延盛搖搖頭,「不行。你一個人去?!?/p>
舒長清看了春桃一眼,眼中滿是不舍,「那我可以跟她道別嗎?」
衛(wèi)延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快點。」
舒長清拉著春桃到一旁,輕聲說:「記住我的話,務(wù)必將那個交給二哥。」
春桃淚流滿面,「小姐保重!奴婢一定會成使命!」
舒長清點點頭,又輕聲叮囑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面對衛(wèi)延盛,「我準備好了?!?/p>
衛(wèi)延盛帶著舒長清和幾個侍衛(wèi),悄悄離開了衛(wèi)王府,乘坐一輛普通的馬車,向城外駛?cè)ァ?/p>
一路上,舒長清沉默不語,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京城,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她不知道裴國會是怎樣的處境,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會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因為她是舒家的女兒,從不輕易認輸。
馬車一路顛簸,從京城駛向邊境。
舒長清坐在車內(nèi),目光平靜地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從繁華的京城,到寧靜的鄉(xiāng)村,再到荒涼的邊塞,一切都在提醒她,她正在遠離熟悉的一切,駛向未知的命運。
衛(wèi)延盛并未與她同乘一輛馬車,而是騎馬走在隊伍前方,偶爾回頭看一眼,確保一切正常。
舒長清知道,他不是在關(guān)心她的安危,而是在確保這枚重要的棋子不會半路逃脫。
馬車行駛了三日,終于抵達了大齊與裴國的邊境。
邊境處,一支裴國的隊伍早已等候在此。為首的是一位身著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面容英俊,氣度不凡。
馬車停下,衛(wèi)延盛上前與那位年輕男子交談。舒長清隔著車窗,看到兩人似乎已經(jīng)相識,交談甚歡,不像是敵對國家的人物。
不多時,衛(wèi)延盛走到馬車前,打開車門,「下來吧?!?/p>
舒長清整理了一下衣裳,緩步走下馬車,面對著這位陌生的裴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