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兄長堅定地說。
七、
太子謀劃除掉丞相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京城內(nèi)暗流涌動。
父親已經(jīng)康復(fù),重新參加朝會。朝堂上的氣氛劍拔弩張,太子與丞相兩派勢力針鋒相對。
我家與安國公府的聯(lián)姻已成定局,兄長的婚期就在三日后。而這一天,也正是太子計劃動手的日子。
「小姐,靖安侯府上派人來了,說是侯爺今晚設(shè)宴,邀請老爺和小姐赴宴?!?/p>
我放下手中的針線,「可知是何緣故?」
「聽說是靖安侯公子從邊關(guān)回來,特設(shè)接風(fēng)宴?!?/p>
我心頭一動。這是太子安排的相親宴吧?
「告訴父親,我晚些時候準(zhǔn)備好了便一同前往?!?/p>
「是,小姐?!?/p>
我開始梳妝打扮,心中卻有些忐忑。前世我與靖安侯家并無交集,不知這位靖安侯公子是何等人物。
「香兒,你可曾聽說過靖安侯府的公子?」
香兒想了想,「聽聞靖安侯公子自幼習(xí)武,十五歲便隨父征戰(zhàn)邊關(guān),英勇善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今年方二十有二,已是正五品將領(lǐng)?!?/p>
我點點頭。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黃昏時分,我與父親一同前往靖安侯府赴宴。
靖安侯府氣派非凡,門前車馬絡(luò)繹,顯然來賓眾多。
剛進(jìn)府門,就有管家引我們前往花園?;▓@中燈火輝煌,賓客濟濟。
「蘇大人,您來了?!咕赴埠钣锨皝?,「這位就是令愛吧?果然閉月羞花?!?/p>
「侯爺過獎了?!垢赣H笑道。
「來來來,我為你們引見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咕赴埠顭崆榈貛ьI(lǐng)我們穿過人群。
在花園深處的涼亭中,站著一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他背對著我們,正在觀賞池中的錦鯉。
「元兒,蘇大人和蘇小姐到了?!?/p>
年輕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我頓時愣住了——
那熟悉的面容,那深邃的目光,不是沈墨寒又是誰?!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這怎么可能?靖安侯的公子怎么會是沈墨寒?
「蘇大人,久仰大名。」沈墨寒拱手行禮,眼神卻若有若無地看向我。
父親同樣驚訝,「這...沈?qū)④娫趺磿?..」
靖安侯哈哈大笑,「蘇大人似乎還不知道吧?我家元兒早年離家出走,自立門戶,用的是母姓沈。如今立下大功,我這個做父親的,這才把他認(rèn)回來。」
我心頭大震。沈墨寒竟然是靖安侯的兒子?這與前世全不同!前世沈墨寒確實出身寒微,是憑真本事一步步爬到高位的。
「原來如此,」父親恍然大悟,「恭喜侯爺喜得愛子歸來?!?/p>
「同喜同喜?!咕赴埠顫M面紅光,轉(zhuǎn)向我,「蘇小姐,你覺得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如何?」
我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侯爺愛子英姿勃發(fā),前程似錦。」
沈墨寒嘴角微微上揚,「蘇小姐過獎了?!?/p>
接下來的宴席上,我如坐針氈。沈墨寒時不時地看向我,眼中帶著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宴席過半,靖安侯借故離席,留下我和沈墨寒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