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你去送死??!”阿力吼道。
“這不是送死?!蔽铱粗麄?,眼神里沒有一絲動搖?!斑@是必須要做的事情?!?/p>
老狗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眼神復雜。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澳阆牒昧耍俊?/p>
我點頭。“想好了。”
“那就去吧。”老狗說,聲音里透著一絲無奈,“但是,你得答應我,不管發(fā)生什么,都得活著回來?!?/p>
“我盡量?!蔽艺f。我知道這只是句安慰的話,在那個擂臺上,活著回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瘋狂地訓練。我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里,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彌補。我請老狗幫我找來了“屠夫”最近幾場比賽的錄像,一遍又一遍地看。他就像一臺冷血的殺戮機器,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有最直接、最致命的攻擊。他的眼神永遠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仿佛站在他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等待被撕裂的獵物。
我研究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習慣,試圖找出他的破綻。但很快我就發(fā)現,他的破綻太少,而且隱藏得極深。他的防守滴水不漏,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這樣練,只會把自己練垮?!焙镒涌粗疑砩闲略龅挠偾嗪蛡?,擔憂地說。
“我沒時間了?!蔽掖謿饣卮?。我知道距離下一次“死亡名單”上的比賽不遠了,我必須在那之前做好準備。
這段時間,我?guī)缀鯖]有合眼。腦子里不是老貓的死狀,就是“屠夫”那張冷漠的臉。憤怒和仇恨像毒藥一樣在我體內蔓延,侵蝕著我的理智。但我知道,我不能被仇恨沖昏頭腦,我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有機會替老貓報仇。
終于,機會來了。有人傳出了消息,“屠夫”將參加下一場“死亡名單”上的比賽。地點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里。門票貴得嚇人,而且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我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又找老狗他們借了一部分,終于湊夠了報名費。當我在那張報名表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時,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我知道,我離替老貓報仇又近了一步。
比賽前一天,我們幾個兄弟聚在一起。沒有喝酒,沒有喧嘩,氣氛沉重得讓人窒息。
“你真的決定了?”阿力問,眼神復雜。
我點頭?!班??!?/p>
“那就……小心點?!迸肿诱f,眼睛有些紅。
猴子走過來,用力地抱了我一下?!盎钪貋??!彼谖叶叺驼Z。
老狗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遞給我一瓶藥水。“這是我找人弄來的,也許有用?!?/p>
我接過藥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這種地下比賽里,有些東西是心照不宣的。
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都站在那里,看著我。我知道,他們擔心我,但他們也知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