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攔住我?」我困惑不已,「我只是想幫你...」
「因為我不能讓你涉險,」薛洛川握緊我的手,「沈清,過去一年,我從未想過會真正愛上一個人,直到遇見你?!?/p>
「你...愛我?」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可你明明對我冷淡至極,連碰都不曾碰我。那一夜...也是迫不得已?!?/p>
「我對你冷淡是因為我不想將你卷入危險,」薛洛川嘆息,「我原想等事情了結(jié)再向你坦白一切,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由不得我了。」
他從枕下取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我寫給你的,如果今晚我真的出事,這封信會由信任的人轉(zhuǎn)交給你。讀你就會明白一切?!?/p>
我顫抖著打開信,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信中,薛洛川詳細敘述了他如何在一開始就被我的倔強性格吸引,如何在暗中保護我,又如何因為自身處境而不敢輕易向我表露心跡。他擔(dān)心我成為他的軟肋,被敵人利用,所以寧愿裝作冷淡,讓所有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認為我們只是政治聯(lián)姻。
最讓我心驚的是信的最后一段:「沈清,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已將全部身家暗中轉(zhuǎn)移,若我不幸身亡,這些將全部歸你所有。我唯一的請求是,帶著我們的孩子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重新開始。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的母親。」
我放下信,抬頭看向薛洛川,眼中已含淚水,「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因為我不確定你是否也愛我,」他苦笑,「我寧愿你恨我,也不愿你因愛我而置身險境?!?/p>
就在我們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來人了,」薛洛川面色一變,「快躲起來!」
他將我推向床邊的大衣柜,我剛躲進去,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薛洛川,裝病裝得挺像?。 挂粋€陰冷的男聲響起。
「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干?」薛洛川虛弱地問道,聲音恢復(fù)了那種熟悉的疏離感。
「別裝了,夏芷柔已經(jīng)招供,你的眼睛早就好了,」那人冷笑道,「你們父女串通一氣,想要翻案,真是自尋死路!」
「大人此言差矣,」薛洛川依舊鎮(zhèn)定,「我的眼睛確實不好,至于夏小姐,她與我只是普通朋友,何來串通一說?」
「哼,那你如何解釋你頻繁出入夏府?」
「我確實去過夏府,是為了幫夏小姐尋找當(dāng)年的真相。她父親冤死,總該有個說法?!?/p>
「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裝瞎了?」
「大人明察,我從未說過自己全看不見,只是視力極差罷了?!?/p>
我躲在柜中,透過縫隙觀察著屋內(nèi)情況。來人是一位身著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面容陰鷙,正是當(dāng)朝右相衛(wèi)國公。他身后站著幾名侍衛(wèi),手按刀柄,隨時準備出手。
「薛洛川,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當(dāng)如何處置?」衛(wèi)國公冷笑,「今夜我來,就是奉皇命捉拿你回宮審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