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在哪?」
「據(jù)二少爺所言,證據(jù)就藏在夏府?!?/p>
聽到這里,我豁然開朗,「難怪薛洛川頻繁去夏府,原來是為了尋找證據(jù)。」
「是的,但夏小姐已被控制,我們無法進(jìn)入夏府?!?/p>
我沉思片刻,「不,還有辦法。我是沈國公的女兒,雖與父親關(guān)系不睦,但畢竟血脈相連。若我假意與薛家斷絕關(guān)系,回歸沈家,或許能獲得行動自由。」
「二少夫人此計甚妙,但風(fēng)險太大,」阿福擔(dān)憂道,「萬一被衛(wèi)國公察覺...」
「總比坐以待斃強(qiáng),」我堅定地說,「況且,我肚中還有薛洛川的骨肉,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出來。」
次日清晨,薛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太夫人面見皇帝,卻被擋在宮門之外;薛老爺雖身為皇商,也無法干預(yù)此案。
我趁機(jī)提出要回沈府省親,并暗示太夫人,若我回沈府,或許能請父親出面相助。太夫人雖心有疑慮,但眼下別無他法,只得準(zhǔn)許。
就這樣,我?guī)е√液蛶酌母故膛?,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沈府。
沈府比我離開時更加冷清了。父親沈國公依舊忙于朝政,鮮少回府;繼母對我避之不及,生怕沾染晦氣;唯有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沈月,對我還算親近。
「姐姐,你怎么回來了?」沈月一見到我,便驚訝地問道。
「我與薛家出了些矛盾,想回來住幾日?!刮夜首鬏p松道。
「是不是因為薛二公子的事?」沈月壓低聲音,「整個京城都在傳,說他欺君犯上,要被問斬。」
我心頭一震,「當(dāng)真?」
「父親昨晚回來時提過,說這案子已經(jīng)定了性,過幾日就要行刑?!?/p>
我強(qiáng)自鎮(zhèn)定,「父親可在府中?我想見他?!?/p>
「在書房,不過...」沈月欲言又止,「姐姐,父親最近脾氣很不好,你還是小心些。」
我點點頭,徑直前往書房。
沈國公見到我,面色陰沉,「你回來做什么?」
「父親,女兒想請您救救薛洛川?!刮抑苯亓水?dāng)?shù)卣f。
「荒唐!」沈國公拍案而起,「他犯下大罪,我豈能插手?」
「父親,薛洛川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兇手是衛(wèi)國公!」
「住口!」沈國公怒喝,「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亂說!你可知衛(wèi)國公與陛下情同手足,污蔑他便是污蔑陛下!」
「父親,女兒知道實情,薛洛川和夏丞相的女兒夏芷柔,當(dāng)年親眼目睹衛(wèi)國公行兇。這才是衛(wèi)國公要置他們于死地的真正原因!」
沈國公臉色變了變,沉默片刻后,壓低聲音道:「你可有證據(jù)?」
「據(jù)薛洛川所說,證據(jù)藏在夏府?!?/p>
「那你回來做甚?」沈國公冷笑,「去找證據(jù)?。 ?/p>
「女兒一介弱質(zhì),如何能潛入夏府?」我苦笑,「所以才來請父親相助?!?/p>
「你倒是會算計,」沈國公嗤笑一聲,「讓為父冒險救一個將死之人?」
「父親,女兒肚中已有薛洛川的骨肉,這是您的外孫。」我摸著腹部,「求父親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薛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