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閉上眼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小雨,哥哥終于要回家了。
當飛機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時,我已經(jīng)淚流滿面。踏上祖國的土地,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溫暖。
出關(guān)時,我被告知有人在等我。走出通道,我看到了虎子、蛇頭和阿斌,還有——最重要的——我的妹妹小雨,一個健康活潑的小女孩。
"哥!"小雨看到我,立刻沖過來撲進我的懷里。
我緊緊抱住她,淚水再也止不?。?小雨,哥哥回來了。"
虎子他們也圍上來,我們四個大男人在機場大廳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這一刻,所有的痛苦、恐懼和絕望都化為了喜悅的淚水。
回家的路上,小雨一直抱著我的手臂不放,仿佛害怕我會再次消失。我得知她的手術(shù)非常成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樣跑跳,甚至開始學習舞蹈。
"這一切都多虧了虎子叔叔,"小雨說,"他照顧我就像親哥哥一樣。"
我看向虎子,無言的感激在眼神中傳遞。
回到熟悉的小城,一切都變得不同了。我租了一套新房子,用存下的錢為小雨報了學校,自己則找了一份體育教練的工作。黑市拳場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我不再需要用拳頭換取生存。
然而,俄羅斯的噩夢并未全結(jié)束。有時夜里,我會驚醒,以為自己還在那個冰冷的訓練營里。有時走在街上,我會不自覺地尋找可能的跟蹤者,害怕弗拉基米爾的手下找上門來。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些恐懼逐漸淡去。我開始新的生活,專注于小雨的成長和自己的未來。我甚至開始在社區(qū)中心教授自我防衛(wèi)課程,幫助那些需要保護自己的人。
一年后的一個下午,我正在社區(qū)中心教課,突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林鷹,"電話那頭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帶口音的中文,"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亞歷山大?"
我的心一沉,立即認出了這個聲音:伊萬。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警惕地問。
"這并不難,"伊萬輕笑,"但別擔心,我不是來抓你回去的。實際上,弗拉基米爾先生對你的逃脫表示欽佩。"
"什么意思?"
"他說,只有真正的戰(zhàn)士才能成這樣的逃亡。"伊萬停頓一下,"他讓我告訴你,你的賬已經(jīng)清了。你自由了,不用再擔心我們。"
電話掛斷前,伊萬補充道:"好好活著,亞歷山大。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再見。"
放下電話,我長舒一口氣,一個沉重的負擔終于卸下。我可以真正開始新的生活了,無需回頭,無需恐懼。
晚上回家路上,我繞道去了當年的黑市拳場。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家普通的健身房,過去的血與汗似乎只是一場遙遠的夢。
我站在門口,想起那個被迫踏入地下拳場的自己,想起那些為了生存而戰(zhàn)斗的日子。那些經(jīng)歷改變了我,讓我更加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