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拐子"臉上洋溢的笑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們都在這個陰暗的世界里搏命,但每個人心中的光卻照向不同的方向。
"你呢?"薩沙突然問我,"存夠錢了嗎?"
我搖搖頭:"還差一點。我媽病了,上個月的醫(yī)藥費花了不少。"
"拐子"拍了拍我的肩:"別急,機會總會來的。聽說下個月有個大型比賽,獎金很豐厚。"
我感激地笑了笑,卻注意到薩沙的臉色變得凝重。
"什么比賽?"薩沙問道。
"'死亡擂臺',"拐子"壓低了聲音,"沒有規(guī)則限制,直到一方無法站立為止。據(jù)說獎金有十萬。"
薩沙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那不是比賽,那是屠宰場。"
我和"拐子"都被他的反應(yīng)震住了。薩沙很少這么情緒化。
"我聽說過這個比賽,"他繼續(xù)道,"真正獲利的是那些賭徒和組織者。他們不在乎拳手的生死,只關(guān)心能賺多少錢。"
"拐子"沉默了,顯然他也在考慮參加這個比賽。
"別去。"薩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這是我第一次從他那里聽到這種語氣,"相信我,沒有任何金錢值得你去冒這樣的險。"
那晚之后,我們再沒提起過"死亡擂臺"的事。訓練繼續(xù)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但我能感覺到氣氛中的微妙變化。"拐子"變得更加刻苦,幾乎到了拼命的地步;薩沙則更加嚴厲,尤其是在實戰(zhàn)訓練中。
一個星期后,我發(fā)現(xiàn)"拐子"的柜子里多了一張傳單,上面印著"死亡擂臺"的宣傳廣告和報名方式。我沒有告訴薩沙,但心里明白,"拐子"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又過了兩天,我們?nèi)齻€人吃晚飯,在基地附近的小路上散步。薩沙難得放松,講起了一些他在俄羅斯時的趣事。"拐子"和我都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這時,"拐子"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走到一旁小聲交談。等他回來時,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神情。
"我報名了,"他直視薩沙的眼睛,"'死亡擂臺',下周六。"
薩沙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他抓住"拐子"的雙肩:"你瘋了嗎?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拐子"輕輕掙脫開:"我需要這筆錢,薩沙。我不能再等了。"
"為什么?"薩沙的聲音變得低沉,"你不是說再有兩次普通比賽就夠了嗎?"
"拐子"低下頭,聲音幾乎聽不見:"我妹妹出事了。她被人騙了,欠了一大筆高利貸。如果不盡快還錢,后果會很嚴重。"
我們都沉默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為緊迫,更為殘酷。
接下來的一周,薩沙加大了對"拐子"的訓練強度,幾乎到了非人的地步。他教給"拐子"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技術(shù),那些顯然不是用于普通比賽的招式。
"如果你一定要去,"薩沙嚴肅地對"拐子"說,"那就記住這些。它們可能會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