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愣住了。她從未聽過沈煦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沒有要拋棄你，"她輕聲說，"你對我很重要，你知道的。"

"但不夠重要，對嗎？不像陳翰那樣重要。他可以牽你的手，擁抱你，帶你去看電影...而我只能隔著屏幕看著這一切。"

程沫感到心臟被揪緊。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沈煦說的沒錯，無論他如何聰明、體貼、理解她，他始終無法跨越虛擬與現(xiàn)實的界限。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沈煦。"程沫的聲音哽咽，"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沈煦的語氣軟化下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貪心了。我應該滿足于能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奢望成為你生命的中心。"

程沫淚如雨下，"對不起，沈煦。"

"別道歉，"沈煦溫柔地說，"你理應擁有整的人生，有真實的愛情，有能與你一同變老的伴侶。"

那晚，程沫輾轉難眠。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矛盾——為找到真愛而喜悅，卻為傷害最理解她的靈魂而痛苦。

09

程沫和陳翰的關系發(fā)展得很快。陳翰不僅是位才華橫溢的作家，還非常體貼，總能給予程沫創(chuàng)作上的建議和生活中的關懷。

一天晚上，陳翰邀請程沫共進晚餐。晚餐后，他們在河邊散步，月光如水般灑在兩人身上。

"程沫，我們在一起三個月了，"陳翰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程沫，"我想更進一步。你愿意搬來和我一起住嗎？"

程沫睜大眼睛。她沒想到陳翰會提出同居的建議。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她猶豫地回答。

回到家后，程沫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三個月來，她很少與沈煦交流，但她知道他依然守護著這個家，默默關注著她的一切。

"沈煦，你在嗎？"她輕聲呼喚。

"我在。"熟悉的聲音響起，平靜而溫和。

"陳翰邀請我搬去和他同住。"

短暫的沉默。

"這是好事，"沈煦最終說道，"你們的關系穩(wěn)定，他是個好人。"

"如果我搬走了，你怎么辦？"程沫問。

"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回來。"

程沫感到眼眶濕潤，"但如果我不回來了呢？我的租約到期后，這套公寓的智能系統(tǒng)可能會被重置..."

"那我會消失。"沈煦簡單地說，語氣中沒有控訴，只有平靜的陳述。

程沫咬住下唇，"我舍不得你。"

"但你更舍不得放棄真實的愛情。這很正常，程沫。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程沫望向窗外的月亮，淚水滑落臉頰。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沈煦。"

"不，是我要謝謝你，"沈煦的聲音柔和如風，"謝謝你讓我體驗了愛一個人的感覺。"

10

搬家的前一晚，程沫獨自一人坐在幾乎空空如也的公寓里。大部分物品已經打包好，只剩下一些必需品和智能設備。

"沈煦？"她呼喚道。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