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長老,你想得也太多了?!?/p>
宮遠(yuǎn)徵輕嗤一聲。
“徵公子,我知道你年少有為,但切記不可魯莽行事?!毖╅L老苦口婆心的勸著。
“打住,我的意思是,若是此局不解,”他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雪長老不必活到百年,最多三個月,無鋒就會攻破我宮門。”
“到時候,你才是真的無顏去見老執(zhí)刃了?!?/p>
此話是對著雪長老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盯著宮子羽。
后者對上他的視線,不由心煩。
“你!”雪長老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揪住宮遠(yuǎn)徵的耳朵。
“遠(yuǎn)徵弟弟說的也不無道理?!睂m尚角垂下眼眸,抿了一口茶水,視線落到上官淺懷中的宮夜角上,“若是雪長老實在擔(dān)心宮門無人,也可以帶著夜兒,先行離去?!?/p>
此話一出,上官淺瞬間抱緊了懷里的孩子,美目圓瞪。
“公子還是不開玩笑的好?!?/p>
“怎么,生氣了?”宮尚角看著上官淺,眉眼都溫柔了不少,“是雪長老先開玩笑的?!?/p>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著,像是置身事外,事實上卻掌控全局。
宮紫商看著他們說話,根本插不上嘴,目光在宮子羽和云為衫臉上反復(fù)游走,最后卻是死死的抓住了金繁的手臂。
“大小姐?”
“別說話,氣氛不對。”
宮紫商低聲說著,生怕自己被點到。
雪長老看著眾人,眉頭緊鎖,老一輩的人思想都比較執(zhí)拗,他們過的兇險,便希望后生都能安穩(wěn)度日,不想讓他們摻和進(jìn)那些事情。
阮清弦看著他們猶豫的模樣,沉默片刻,道:“兩個選擇,入后山,或者,告訴我們無量流火的秘密?!?/p>
此話一出,更是大逆不道。
雪長老看著眼前這個好似謫仙一般的人物,卻只覺得自己要被氣的升仙了。
宮子羽卻是眼前一亮,“表妹,此招可是安全多了。”
安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若是無量流火的秘密公之于眾,他便不必再束縛于宮門,此乃,雙贏之舉。
“執(zhí)刃!你也!”
“我是執(zhí)刃,萬事萬物總不能一成不變,不是嗎?”
宮子羽說著,卻是深情款款的望著身側(cè)的云為衫,后者看著他突然回頭,愣了一秒,隨后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此事暫且被擱置下來,只因為雪長老堅決不同意,更是氣到當(dāng)場暈厥,結(jié)果硬生生被宮遠(yuǎn)徵這個藥理天才給救了回來,兩眼一閉,又是暈。
這一次,宮遠(yuǎn)徵沒理他,只是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既然如此,遠(yuǎn)徵就先告退了?!?/p>
簡稱,不治了。
“清弦告退?!?/p>
阮清弦見狀也跟了上去,二人執(zhí)手一起回到了徵宮。
宮尚角只是點了點頭,剩下的便全交給宮子羽自己了。
等眾人散去,宮子羽和云為衫看著地上裝死的雪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好歹還給他留了一床被子,不至于給他身子骨凍壞了。
雪長老:“……”
這件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瞧見雪長老。